“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,不過,欠人情義不還不是我的作風,我答應了,到時候隻要你說一聲,我就幫你一次。”葛力姆喬十分幹脆的答應了銀的要求,
銀聽後滿意的笑了笑,然後端起茶杯對他說道:“雖然不是酒,但是也要敬你一杯,很不錯的理念和作風呢。”
葛力姆喬也端著茶杯和銀碰了一下,然後一口仰頭喝盡,把茶杯放下之後,葛力姆喬便起身離開了銀的房間,銀也沒有阻攔,他隻是微笑的看著葛力姆喬離開。
“隊長,葛力姆喬他走了嗎?”
過了一會兒,步旬才重新回到房間,看了看銀的麵前空無一人,才這樣問道,
“走了噢,剛才。”銀笑著解釋道,
“隊長,方便透露一下嗎?您在害怕什麼?”步旬走到銀的麵前,誠懇的問道。
“阿勒?你在說什麼呢,我怎麼聽不懂呢?”銀笑了笑,無辜的表示自己的理解能力有限。
“隊長,別在掩飾了,我看出來了,隊長在害怕某項事情,所以現在在不停的做著準備,以便到時候應對。但是,我從來沒有看見過隊長害怕過什麼,這次這麼反常,所以一定是連隊長都沒有自信可以應對的。”
步旬淡淡的闡述著自己的想法,銀倒是安靜的聽著步旬的想法。
“我知道我的能力有限,根本無法和隊長相提並論,但是,我卻不想到最後什麼也不知道,即使隻是一點點的貢獻,我也想為隊長效勞!我說過的吧,隊長的劍之所指,就是我刀之所向。”
步旬說到最後,已經有些激動了,要不是考慮到妮露還在睡覺,他恐怕就要大聲吼起來了。
步旬說完之後便不再說話了,他等著銀給他最後的答複。
“不過是件小事,我認為你並不需要了解,成功了的話,你就不必知道,失敗了的話,知道了也無用。”銀淡然的說著,隻是他言語之中的信息卻讓步旬心裏一驚。
“知道了也無用?隊長,失敗的結果很可怕嗎?”步旬上前一步緊張的問道,
“可怕?不是噢,應該是絕望才對啊。”銀一臉恐怖的看著步旬,使得步旬的心裏有些緊張了起來,心跳也有些加速了。
“嘛,不需要露出這麼恐怖的表情。”銀忽然又輕鬆的笑道,隻是步旬沒辦法跟上他的節奏,
“隻是世界被毀滅而已。”
銀淡淡的說著如此嚴重的話,他無所謂的喝著茶,卻不知道,這種對比更為強烈。
嚴重的後果與輕浮的態度的對比……
“到底,是怎麼回事,隊長?”步旬最後在消化了剛才的情況之後,這才語氣慎重的詢問道,
銀靜靜的喝著茶,過了一會兒,才在步旬期待的眼神之中站了起來,然後走到窗外看著外麵被藍染做出來的天空。
“去睡吧,千裏醬。”
“隊長!”步旬一急,不由得上前一步,說了這麼多,還是不願意告訴我嗎?!
“天色不早了,千裏醬,去睡了吧。”銀再次重複了一遍,回頭看著步旬平淡的說道,晚風透過窗子吹了進來,銀額前的劉海隨風輕輕舞動,隻是步旬在這一刻,卻是從銀的話中,聽到了一絲懇求的成分。
懇求?沒錯,就是懇求。
步旬從跟隨銀開始,何曾聽過銀用懇求的語氣說話,更別說是跟自己說了。
“隊長……如果這是隊長最後的答案的話。”步旬低著頭,額前的陰影看不清他的眼神。
“我願意遵守您的意誌,隻要是您希望的,我都會按照您所想的去做。”
“隻是,隻是作為我千裏步旬的請求,隊長,請不要獨自承受痛苦。”
“失禮了。”
步旬向銀鞠躬之後,便不等銀的回話,轉身走向了自己的房間。
“真是溫柔呢,千裏醬。”銀輕輕的感歎道,“但是,如果都到了由你來承擔了,我這個隊長,那可就失職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