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色泛紅的琴兔隻乖順的俯著身,溫柔的看著貴客。
“真可愛,要不要做我的形象代言人?”淩天清脫得隻剩下中衣了,笑道。
好吧,淩謹遇那個毒舌說的對,她現在孤獨的隻能和動物做朋友了……
“巢穴找的很好,即使單身,在冬夜也不怕冷。”淩天清將中衣也脫下了,隻剩下一套內衣。
這麼幹燥暖和的地方,以她穿的衣料質地,過兩三個時辰就可以幹了。
琴兔依舊默默的看著淩天清,但無聲無息的往裏麵挪了挪,似乎……看到鳳身穿成這樣很不自在。
“你是兔妹妹還是哥哥?”淩天清伸手想要解開胸衣的前扣,突然停了下來。
她不該這麼放鬆……
至少,不該脫得這麼快。
琴兔已經縮到了最裏麵,像毛絨背景一樣。
淩天清迅速伸手,想拽回離自己最近的中衣。
但是她什麼都沒拽到,因為有人比她更快一步掀開中衣走了進來。
巢穴變得有點擁擠起來。
“你跟蹤我。”淩天清淡定的縮回手,往後退了一步,靠在毛絨絨的背景兔身上。
“隻是擔心娘娘安危。”淩謹遇個子太高,站在這個洞穴裏,顯得洞內格外逼仄,連光線都黯了下來。
“外套借用一下,可否?”淩天清雖然臉上鎮定,但心內十分尷尬不爽。
暴君一定是故意的。
他算到了自己會找避露水的地方將衣服弄幹,所以才沒有勉強她留在靈樹那裏。
為的就是現在,她衣冠不整,說話的底氣都不夠強硬了。
“娘娘自己來拿。”淩謹遇伸開手,眼神肆意的打量著她露在外麵的潔白身體,說道。
淩天清覺得他的眼神就像一雙手似的,摸的自己身上火辣辣的,她心裏又暗罵了一聲卑鄙,咬牙上前:“失禮了。”
她不情願自己動手,舉止曖昧的令人想死。
但淩天清清楚,要是求淩謹遇自己脫,不知要耗費多少時間,不如她動手。
“本是夫妻,娘娘以前常做此事,有何失禮?”淩謹遇見她臉上已清清爽爽,沒有粗啞的粉底掩蓋,麵皮白嫩的吹彈可破,心底微微一癢,很想上手捏一把。
“王上不必提醒我。”淩天清解開他的衣帶,心內已尷尬的想藏到兔子身後躲起來。
離的這麼近,他身上的熱量和味道蒸的她控製不住臉燙。
暴君絕對是故意的。
“隻是擔心娘娘忘了身份而已。”淩謹遇低頭垂眸,看著她潔白如玉的肩頭,在夜光華的光芒下,泛著瑩瑩白光,恍若上等美玉。
再往下,正是她的一對小白兔……
因為特意穿著縮胸神器,幾乎是全罩杯的內衣將胸口上方擠出一條深深的誘人的溝壑,讓人很想探手進去一探深淺……
“看夠了嗎?”淩天清終於扯掉了他的外袍,迅速的披上身,終於找回了底氣。
突然襲擊不穿衣服的人,真是可惡的戰術啊!
淩謹遇泰然自若的收回視線,按捺住蠢蠢欲動的欲念,他可不想在兔子窩裏來場野戰。
嗯,看著臉色控製不住緋紅的小王後……好吧,其實他不介意在兔子窩裏做點親密的事,隻是知道淩天清不會同意罷了。
淩天清隻覺得今天太失策了。
她靠著兔子盤腿坐下,心中盤算著怎麼熬過今晚。
“頭發濕了。”淩謹遇緩緩蹲下身,伸手想摸她濕漉漉的長發。
淩天清本能的想避開,但淩謹遇已經將手掌放在她的頭發下,溫厚的內力將她發絲上的露水蒸幹。
淩天清無奈的閉上眼睛,想起第二次回孤絕山,甘願充當他的獵物時,也是如此。
他替她蒸幹了長發,將龍袍披在她的身上……
而她,穿著不屬於她的長袍,被外人羨慕著,可自己卻走的跌跌撞撞,一路辛苦……
如人飲水。
誰也不知,高位之上的寂寞。
誰也不知,低微之人的焦迫。
淩謹遇見她別著臉,也不知在想什麼,弄的……呃,窩內氣氛十分奇怪。
淩天清正在閉目想著怎麼從兔窩裏出去,隻覺得某人的手溫柔的撫上自己的頭發,那感覺……很古怪。
甚至很……驚悚。
她立刻睜開眼睛,側過頭:“多謝。”
然後往一邊挪挪。
可憐的兔子快成了肉餅,一動不動的靠著裏麵,似乎很懼怕真龍之氣。
“娘娘客氣了。”淩謹遇看著長長的發絲從自己指尖溜走,不覺有些失望,“你不冷嗎?”
他身上很暖和。
淩天清沒有回答,她一點也不冷,甚至有點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