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後娘娘不妨把話說的清楚些,哀家如何長幼不分了?”太後冷笑,走到一邊的椅子上,坐下來,看著淩天清,問道。
她真不明白,這麼一個奇思怪行的少女,怎麼讓天底下最優秀的兩個男人為她沉迷。
她的溫寒,原本應該已經奪了權,成了王,卻因為這丫頭,功虧一簣!
太後等了整整二十多年,好不容易溫寒要成事,推翻整個淩氏王朝,卻在節骨眼上,因為鳳身失敗。
她怎能甘心?
恨不得立刻殺了這個丫頭,如同以前那樣,斷送淩氏的鳳身,斷了她兒子的念想,讓溫寒再無任何牽絆的奪權!——
淩謹遇正在禦書房裏安靜的看著奏折,前來議事的幾位重臣已經離開,禦書房裏異常的安靜,隻有風聲和批閱奏折的聲音。
“王上,太後去了清心閣。”綠影走進來,低聲稟告。
淩謹遇靜靜的批下密奏,將奏折放在右手邊,才抬起雙眸,看著綠影:“青玉與紫元有沒有離開清心閣?”
“沒有,曉寒和嫣語也在。”綠影回答。
淩謹遇站起身,轉著拇指上的黑色扳指,這原先是綠色,如今吸食著他體內的毒氣,已經變得墨黑。
“那便無事。”淩謹遇將扳指脫下,扔在桌上,往窗邊走去。
“可是太後有鳳血玉。”綠影擔憂的說道。
“無妨,青玉手中有本王的玉符,可以無視鳳血玉。”
淩謹遇看著外麵如同紫藤樹般妖嬈的藍鬱樹,上麵垂掛著美麗的藍色花朵,半個巴掌大小,半晶瑩的花瓣,在陽光下非常的美。
“而且,太後不至於這麼快就把鳳血玉拿出。”淩謹遇伸出手,將一條懸在窗口的藍鬱樹枝按下,細細的打量著藍鬱花,說道,“上一次靜寧宮的事情,本王已經留情,太後不會這麼快再次對王後發難。”
“屬下擔心的是,王後娘娘年輕,不會應付太後,萬一引起什麼衝突,以後在其他人麵前……”
“她是年輕,所以才那麼容易上當受騙!”
淩謹遇突然打斷綠影的話,手指輕輕一彈,一朵碗口大的藍鬱花悠悠飄蕩著,慢慢的落入他的掌心,在陽光下,如同的藍天的顏色,呈現著半透明的色澤。
“王上……如今您既與娘娘和好……”綠影聽出了淩謹遇話中的恨意,他斟酌著語句,想要勸和淩謹遇。
“和好?你認為被背叛之後,就能輕易原諒?”淩謹遇又打斷綠影的話,手上微微用力,將那藍色的美麗花朵,揉成了碎末。
這一次,不僅僅是被她背叛,留下了傷口,還有被溫寒背叛,留下的痛。
淩謹遇到現在,都希望那不過是一場夢。
可是,並不是夢,割掉三個諸侯國,養虎為患,隻要想到這件事,淩謹遇就寢食難安。
“王上,娘娘和太後吵起來了。”這時,白衣掠了進來,說道。
從清心閣到禦書房,有三千多米的距離。
等到淩謹遇用普通的步行速度走過去時,裏麵還在爭論。
“太後,請問我畫的生/殖係統如何肮髒了?如果畫出來的都肮髒,那麼長在我們身上的,豈不是更肮髒?”
“你……”
“太後,再請問,生命是從哪裏孕育的?子宮,就是我畫的這個地方,你認為生命很肮髒嗎?它經過了母親的孕育,從陰/道裏出來,如果說這裏很肮髒的話,那麼,就算是高高在上的王,也是髒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
“太後應該知道婦科病吧?簡單的舉個例子,你尿尿的時候,陰/道火辣辣的疼痛,大姨媽……就是葵水來的時候,小腹疼痛,平時運動一會,腰酸背痛……這些都是炎症和婦科病,你會和太醫說嗎?我隻是為大家普及一下生理衛生教育,是在造福大家,你怎麼能給我蓋上‘淫/亂後宮’的大帽子?”
“你你……”
“莫不是太後眼中,這些器官都是淫/穢的代言詞?”淩天清又犀利的說道,“太後真是心中有佛,所見一切皆是佛,透過現象,看到千山萬水外的本質,境界之高,讓我等佩服。”
淩謹遇聽到她的言論,又氣又好笑。
這女娃太大膽了,一點教訓都記不住,上次差點被太後所殺,如今這麼針鋒相對,也不怕給自己留下禍患。
不過,當淩謹遇聽到那個丫頭滿嘴的x器官,眉頭還是輕輕皺了起來。
他走到清心閣內,看見站在案桌邊站著的小丫頭,又看了看她身後的黑色石板上的畫,原本看不太懂,可是看見一邊的標注之後,淩謹遇的臉色也微微變了。
居然……堂而皇之的給這些女人講解身體構造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