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前段時間沒來,一來因為國事繁忙,而來因為娘娘身體太虛弱,承受不起龍恩。
“寵愛?”淩天清嘴裏沒水,不然又會噴出來。
暴君的恩寵,她可受不起。
看看地球人,看看那些紳士是怎麼對女人的?
別說是心愛的女人,就算是麵對初次見麵毫無感情的女人,都會細心體貼的照顧女伴,秉承著“女士優先”的良好風度。
而暴君有風度嗎?
有嗎?有嗎?
暴君隻有瘋度!
一個不爽,會把她虐的死去活來……
外麵的菜肴被一道道端入中廳,淩天清聞著香味,肚子很不爭氣的叫了起來。
她最近貪吃渴睡怕疼,跟頭豬一樣。
暴君真的把她當成豬再養……
想到這裏,淩天清不由摸摸自己身上的肉,默默為自己點了一後宮的蠟燭。
*****
淩謹遇早早的結束公事,從禦書房往天青宮走去。
如今,遲暮宮徹底改名換姓,因為遲暮宮的匾額上,被換成了“雨過天青”四個字,所以有人喊這裏為天青宮,有人喊這裏為天青宮。
因為遲暮宮裏種著千年奇木天清樹,大部分人都願意喊這裏為天青宮。
隻是天青宮,衝撞了王後娘娘的名諱,才全改成天青宮。
天朝有個規矩,立了王後,王上可隨意賜名,王後的姓氏也要隨王上。
所以住在天青宮裏天清樹下的淩天清,以天賜之女的身份來到這裏,新的名字一直就是她的本名,淩天清。
其他美人也都渴望自己有一個新的名字,因為那意味著是王上賜予的恩寵。
淩天清坐在飯桌邊,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。
那時候淩謹遇出上聯,她答下聯,戰戰兢兢,慌慌張張……
如今也是慌張恐懼,淩天清沉默的看著滿桌子的美味,卻沒有膽量像以前那樣,和淩謹遇對視。
“清兒胃口不好?”淩謹遇坐在上方,稱謂驀然一變。
淩天清聽見他喊“清兒”,頭皮一陣發麻,有種不祥的感覺。
“咳……我……我挺好……”淩天清麵對他,終於說出幾個字來,她去拿鑲著翡翠的銀筷子,因為太緊張,手有點發抖,將筷子碰到了地上。
淩天清急忙彎下腰去撿,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,因為害怕被罰,染上了薄薄的水氣。
示弱可以逃過一劫嗎?
淩謹遇一直喜歡她聽話乖巧的樣子,淩天清不確定自己乖一點,會不會逃過體罰。
偌大的中廳裏,宮女和侍衛全被趕了出去,沒有任何允許不準進來。
所以淩天清彎腰去撿筷子的時候,一隻修長的手,輕輕的攥住了她的手腕。
“呀!”淩天清正在想著淩謹遇究竟想怎麼罰自己,突然被握住手腕,像是被毒蛇纏住一般,驚叫一聲,想甩開那隻手。
隨即,她想起這隻手的主人是誰,立刻僵硬的不動,低著頭,淚水都快飆出來了。
這麼楚楚可憐怕挨打的樣子……會不會勾起暴君的同情?
嗯,隱約想起女色對暴君還是有點用的。
“你怕我作甚?”淩謹遇溫柔的話語在她耳邊響起。
“怕……你罰我……”淩天清仿佛豁出去一般,抬頭看向淩謹遇。
她漂亮的丹鳳眼裏有一層蒙蒙水光,吹彈可破的肌膚在燈光下似乎半透明,帶著淡淡的粉,微微張開的唇紅豔豔嫩生生的,讓人看了就想咬一口……
淩謹遇似乎被她的模樣煞到了,但隨即柔聲問道:“我為何要罰你?”
淩天清開始搞不懂暴君到底要做什麼?
這是鴻門宴嗎?還是最後一頓晚餐?
為什麼……他要那麼溫柔?
好像兩個人之間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……
不,甚至比南巡時還要溫柔……
這樣的暴君讓人看不懂,也讓人更害怕啊!
“我……不知悔改……棄你而去……”淩天清此刻倒寧願他痛罵自己,然後下手折磨,也不想玩這種猜心遊戲。
好歹他要是罵自己,她還能裝柔弱,找對策。
他這麼溫柔,她完全沒有防禦辦法啊。
“你認為,我用三個諸侯國換回來的女人,就是為了讓她回來受罰?”淩謹遇鬆開她的手腕,嗓音很柔和的問道。
淩天清微微一愣,隨即咬住下唇,有些搞不懂淩謹遇的意思。
“清兒,你和溫寒走了之後,我想了很久。”淩謹遇看見她低頭不語,眼中有驚疑不定的神情,他又說道,“我想,你和溫寒走,一定是因為我不夠好。所以,我在溫寒拿你的命要挾的時候,願意退讓一步,希望能夠讓你再次回來,彌補曾經的過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