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隻是因為我是鳳身,所以你怕我死了,江山坐不穩,是嗎?”聽到這句話,淩天清突然抬起頭來,眼裏閃過一絲光亮,問道。
她寧願淩謹遇是這麼想的,因為這才符合暴君的人品性格。
這樣,她也不會覺得欠暴君什麼,反正他把自己當成了工具,她離開的時候,也不會有任何的留戀。
“你……”淩謹遇被她這句話反問,堵住了胸口,他一動氣,胸口上的血液又滲出。
鳳身和真龍,自古便是天造地設的一對,他剛才說的鳳身,就是“老婆”的意思,這女人怎麼此刻變得如此糊塗?
她肯定是故意氣自己的!
“別動別動,你流血了!”淩天清瞥見他的傷口,頭皮一麻,趕緊起身。
此刻綠影不在,她隻得從墨陽帶回來放在一邊的小背包裏,翻找出一個長形物——自製的衛生巾。
沒有加工廠,做一個衛生巾可麻煩了,她找的最好的棉花,還要灑消毒粉,然後要弄層冰蠶絲縫上,下麵還要多縫一層防水的東西和固定繩……
總之,工序很繁雜,原本想等著這次大姨媽來了用,沒想到現在貢獻給暴君了。
“這是什麼?”淩謹遇見她拿著一塊長形物體,皺起眉頭問道。
“呃……這個……這個是創可貼……我們地球人都用它來對付傷口。”淩天清將綠影給的藥粉撒在“創可貼”上,然後遞給暴君,“你把它貼在受傷的地方,我給你捆上布條。”
如果早知道暴君會受傷,她可以提前取出粉末,隻要在這布條上撒點藥……
而且現在綠影還不在,等綠影回來,淩謹遇毒發,已經無藥可救……
“你在胡思亂想什麼?”淩謹遇突然抬眸,看向給他拴著布條的少女,聲音有些冷,
“啊……我……我在想……你的傷什麼時候能好。”淩天清沒想到這時候受傷的暴君還火眼金睛,慌亂的掩飾著。
“這種小傷,明日就能好。”淩謹遇伸手,將她的下巴捏住,黑眸中,又閃過了一絲笑意,“今夜你若是想侍寢也無妨。”
擦,這大尾巴狼!
淩天清伸手拽著他的胳膊,臉上還是堆著笑:“王上別開玩笑了,您還是先躺個十天半個月……”
“淩天清,你還在恨本王?”淩謹遇的眼裏,笑意一閃而過,恢複了往常的神態,問道。
浪費在鳳身身上的精力,都是值得的,淩謹遇不是商人,可也不會做任何的虧本生意。
他為淩天清擋的一箭,會在日後雙倍的要回來。
“沒有恨,我一直都不恨你。真的。我隻是……以前很討厭你而已。”
淩天清被他突然一問,心裏的防備一下豎起來。
她今天一直有點心不在焉,因為在想著溫寒刺殺的事情,她有些迷茫,不知道自己還要不要按照溫寒所說的去做。
如果要繼續按照命令接近暴君,她就要繼續順著淩謹遇,博取暴君的喜歡。
“因為本王曾經欺負過你?”淩謹遇聽見她說“討厭”,眼眸一沉,將她撈上床來,問道。
“如果我不是鳳身,現在隻怕連官妓都不如吧?”淩天清看見他眼眸陰沉下來,沉吟片刻,直接問道。
“可你是鳳身!”淩謹遇隻在乎如今得到的,至於以前的事,他根本不放在心上。
是讓她去伺候各個大人,是把她當成工具。
但那又如何,她經曆種種,最終還是屬於他的。
這就是天意。
“我們所接受的教育不同,所以……我們思考方式也不相同。”淩天清沉默了半晌,才說道。
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,他們兩個人,是平行線,強迫改變軌道才有這段孽緣。
但總有一天,這段關係還是會結束。
“所以,你隻看見了本王的粗暴野蠻?”淩謹遇突然冷笑起來,“那麼在你的心中,本王一定是個暴君吧?”
“王上還是披好衣服,別著了涼,”淩天清又沉默半晌,她不想和暴君爭論這種事情,而且他還有傷在身,情緒暴躁容易發怒,到時候吃虧的隻能是自己。
“好像新娘子接回來了,我出去看看行嗎?”
淩天清在屋子裏,覺得很壓抑。
因為暴君不再理她,雖然依舊在閉目養神,但是他身邊散發的氣場開始不同,變得壓迫,仿佛是在金鑾殿上朝見君王的壓迫感。
淩謹遇不說話,依舊閉著雙眸。
淩天清以為他睡著了,輕手輕腳的往外走去,待溜出去之後,腳步才加快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