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娘,您想找的人,是誰?”花解語桃花眼裏,閃著興味的水光,問道。
淩天清微微一愣,覺得他話中有話。
“您真的是要找王上嗎?”花解語又問道。
淩天清臉色猛然一沉,學著淩謹遇平時發怒的模樣,語氣很不悅的反問:“不是找王上,難道是給你找女人?”
“嘖!”花解語突然咂了咂嘴,薔薇色的唇扯起漂亮的弧度。
發起怒來,倒有幾分娘娘的氣勢。
“花解語,你咂嘴什麼意思,鄙視我嗎?”淩天清看見他狐狸一樣的臉,就忍不住想踹上兩腳。
“王上要來了。”花解語突然側耳,然後迅速的將她被扯開一點點的衣襟整理好,說道。
淩天清皺起了眉頭,此刻無暇顧及花解語的越規行為,隻想著溫寒有沒有出事。
幾乎是花解語的手剛剛落下,外麵就閃進了兩個人影——淩謹遇和綠影。
“沒有遇到其他人?”淩謹遇先掃了淩天清一眼,發現她安然無事,這才轉頭問向花解語。
“沒有。”花解語扯唇一笑,回答。
“我們先回府衙,你善後,比家的婚事有些亂,處理好。”淩謹遇說完,轉向淩天清,看見她雙手都背在身後,皺了皺眉,“誰讓你捆著娘娘?”
“花解語他……”淩天清見這種好機會,趕緊想告狀。
“娘娘總是捉弄臣,臣怕誤了王上的事,所以越禮了,請王上降罪。”花解語笑著說道。
“雲舒一個人忙不過來,你先去救援。”淩謹遇不想在這種事情浪費時間,以後有的是機會修理這隻色狐狸。
“是。”花解語立刻告退。
淩謹遇伸手在淩天清的手腕上輕輕一劃,立刻,她的雙手就得到了解放。
淩謹遇抱著她飛掠出去,外麵站著三匹馬,其中的馬上坐著墨陽。
綠影飛身而上另一匹馬,在前麵開路,墨陽斷後。
而淩天清被圈在暴君的懷中,被沒有上鞍的馬兒顛的幾乎坐不住,隻能揪住淩謹遇的胸口衣襟。
可是這一抓不要進,淩天清發覺滿手溫熱粘稠的液體,因為揪著他的衣襟,從指縫裏滲出一點,和潔白的膚色呈鮮明對比。
淩謹遇今天穿著的是暗紅色的衣袍,因為作為雲舒的“大哥”,所以穿著紅色衣服,血映在上麵並不明顯。
加上剛才土地廟裏光線暗淡,淩天清心中想著溫寒,所以沒有察覺淩謹遇已經受了傷。
他不是銅皮鐵骨,刀槍不入嗎?
淩天清抬起頭,看著目視前方的年輕帝王,低低的說道:“你受傷了……”
“無妨。”淩謹遇神色不變,依舊看著前方,回答。
“這裏是心髒部位,若是傷到,會要命的。”
淩天清有時候,真想要了他的命,尤其當他在床上索取的時候,淩天清就恨不得殺了他,把他剁碎喂魚。
可是現在,當真的看見淩謹遇受傷流血時,淩天清竟然有那麼一點點的同情暴君。
可能是因為,她以前就見不得受傷的東西,不管是人,還是小貓小狗小麻雀,隻要看見就會心疼。
“你沒事便好。”淩謹遇的唇角突然微微揚起,沉穩的聲音傳到淩天清的耳中。
他第一次謀一個女人的心,淩謹遇不知道,自己值不值得這麼做。
但是他想試一試,試探懷裏的少女,是否值得自己去寵愛。
“你不是銅皮鐵骨,怎麼還會受傷?為什麼綠影沒有給止好血?你不要騎馬,還是先止血的好!”淩天清一口氣說道。
“不怕,先回府衙,等你安全了再說。”淩謹遇單手摟著她,在沒有韁繩和馬鞍的烈馬上,駕馭自如。
“你……”淩天清聽到這句話,心裏不由的感動了一下,暴君原來是為自己的安全著想。
這種脫韁的野馬,速度飛快,很快就到了一條江邊,要換成船隻,才能到達府衙。
“你到底是怎麼受傷的?”淩天清坐在寬大明亮的船艙裏,看著綠影給淩謹遇上藥,忍不住再次問道,“你不是有什麼護體神功嗎?”
“王上是關心則亂,那時娘娘在白霧中,無數暗器紛遝而至,王上給為娘娘擋暗器之時,一時不妨……”
“綠影,你太多話。”淩謹遇不悅的打斷他。
“屬下知錯。”綠影立刻閉嘴。
“是屬下沒有保護好王上,願意受罰。”墨陽一直站在一側,眉頭緊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