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在。”溫寒將那份信又遞給綠影,上前一步肅立。
“發官文,兩日後,於城樓下,處斬那群海賊。”淩謹遇的聲音染上了幾絲夜寒。
他倒要看看,那群東海的海賊能不能從溫寒的手中,救出自己的同黨!——
景州府,路上一隊隊官兵在各處張貼著官文。
淩謹遇從未遇到如此張狂的海賊,居然敢威脅官府放人。
他特意多給兩日時間,隻是等著海賊準備好人手,來劫刑場時,一網打盡。
不出宮門,隻看密文,淩謹遇對東海海賊猖獗之舉還不相信,如今看來,他們隻怕已經自立為王,根本不將天朝國威放在眼中。
不過也是因為景州府的官員勾搭賊寇,欺壓百姓,貪錢怕死,才會導致海賊越來越猖狂。
東廂房的門窗緊閉,昨日還活靈靈精神十足的小公子,如今日上三竿,還未起床。
直至未時,與溫寒議完東海之事的淩謹遇,才回了東廂房。
珠簾後的雕花木床上,一個小小的身影蜷縮在被子裏,一動不動,像是被榨幹了鼎爐,死過去一般。
珠簾一陣響動,嫣語和曉寒見到淩謹遇進來,立刻告退,手中端著的梨英汁,一口未動,還冒著絲絲熱氣。
淩謹遇伸手,將嫣語手上托盤的梨英汁端過,走到床邊,隻能看見一頭烏黑的秀發披散在玉枕上,看不見她的臉。
“醒了?”淩謹遇端著梨英汁,站在床邊,半晌才問道。
“嗯。”低低弱弱的聲音,從被子裏傳出。
淩天清不是被榨幹了,而是雙修修的太過火,她有些……不習慣。
這種男女親近的感覺……太古怪了,讓她無法接受自己當時的感覺。
“起來用些膳食。”淩謹遇見她應聲,便順勢坐在床邊,說道。
“王上,我身體不舒服……不想吃。”淩天清依舊悶在被子裏,悶悶的傳出聲音。
淩謹遇覺得有些蹊蹺,她昨夜明明反應挺好,也沒再受傷,怎麼今天還是一副爬不起來的樣子?
而且,連臉都不露,莫不是後來又不舒服了?
“不準不吃。”淩謹遇將小碗放在一邊的櫃子上,伸手將她的被子扯開。
隻見背對著自己、蜷縮成蝦米一樣的小丫頭,全身都是青紫紅痕,連潔白光滑的背上,都是點點瘢痕,全是他情濃時的留下的痕跡。
那細白的腿根,更是紅紫交加,每一處都沾染著他的氣味,昭示著她昨夜怎麼被自己疼愛過。
淩謹遇的小腹微微一緊,隻看著背部的曲線,他竟又起了寵幸的念頭……
隻是這丫頭昨夜承歡過度,現在要是再要上幾次,她定會支撐不住。
伸手又將她的身子蓋住,淩謹遇蓋住自己的罪行,輕咳一聲:“起身,用些膳食。”
淩天清終於轉過頭,看向坐在床邊的男人:“我不餓。”
淩謹遇看見她紅的過分的臉,心髒忽的一緊,伸手覆上她的額頭,掌心下滾燙的一片。
“你怎麼……怎麼不舒服為何不宣綠影?”淩謹遇急忙將她抱起,給她找著衣服。
“王上,不敢勞煩您,我隻想睡一會……”淩天清在他的懷裏,微微的顫抖著,她怕他,已經怕到無以複加的地步,隻要他放過自己,讓她做什麼都可以。
昨夜的可怕的情欲,殘留在腦海中,淩天清根本無法想象,自己成為求歡的女人,和那群後宮女子一樣,在他的身下呻吟著,說著從未說過的話,求他的恩賜……
相比撕裂的肉體痛苦,她更害怕這樣的轉變,所以,淩謹遇隻要放過她,做什麼都可以。
“噤聲!”淩謹遇給她套上外衫,手掌下的肌膚滾燙一片。
可能是……因為昨夜她沒有不舒服,所以多要了幾次,她受不了那麼多的精華,所以上火了?
淩天清閉上嘴,被他擺布著,黑緞般的頭發,披散在她的胸前,那張蘋果臉,有著不同尋常的紅暈,一雙眼睛也是紅腫的,裏麵隱隱有淚花閃動。
王後娘娘病了。
溫寒正在寫公文,他看見涵簾給他打著手勢,心髒再次狠狠一痛。
“咳咳……我喝……王上……我自己喝……”淩天清含著淚,又灌下一碗苦苦的藥汁。
她如今吃什麼吐什麼,喝了兩碗藥汁,吐出來兩碗,高燒依舊。
可是卻不敢不喝,因為淩謹遇在一邊看著,剛說了不喝,他就要強灌,淩天清怕他碰自己,所以一口口灌著,又一口口吐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