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輸了,就要認罰。”淩謹遇抬眸陰沉沉的看了她一眼,“請娘娘回答,本王怎樣才算擁有過?”
淩天清抿唇不語。
對一個根本不懂感情的男人來說,他是無法理解什麼擁有和真正的得到。
占有,不是擁有。
她不想解釋。
“娘娘曾說,一日夫妻百日恩。”淩謹遇見她紅唇緊抿,他倏然就湊到了她的麵前,冷冽的雙眸緊緊盯著她的眼睛,“本王還以為,真是如此呢。”
淩天清聽到這句話,沒來由的後背又開始發寒。
尤其當他的氣息噴在自己臉上時,比血腥味還要令人顫抖。
她想起昨夜淩謹遇的溫柔,難道是因為……是因為這句話?
但還沒等淩天清多想,她身上的衣物已盡數裂開脫落。
“娘娘請告訴本王,如何才算擁有?”淩謹遇按住她的肩膀,一字一頓的在她耳邊問道。
“若是娘娘不說,本王也隻好用自己的方法來擁有了。”淩謹遇見她緊咬著牙,臉色雖有幾分蒼白,但眼裏卻不懼,這讓他占有的欲望越來越強烈。
當他看到她持劍殺人時,在鮮血和王權下,身體就已經開始興奮。
本想今夜對弈結束,與她溫溫柔柔的練習昨夜之事,讓她早日接納自己,但沒想到她突然說,自己不曾擁有……
這句話,讓淩謹遇自以為的情感世界,崩塌了。
雖然……他是不懂感情。
但遇到淩天清之後,他的情感世界漸漸構造起來,卻沒想到,基石如此不穩,還未建成富麗堂皇的宮殿,就已成海市蜃樓……
“嗚……”
棋子滾落一地,淩天清的悶哼聲透著血腥的味。
她覺得,這是她殺人後的懲罰。
身體像是被利劍從中劈開,痛得失去了知覺。
但更大的痛苦很快襲來,讓她想暈死過去都不能。
那個被她殺死的人,也不會痛成這樣吧?
她至少讓他死的幹淨利落。
而淩謹遇,卻不會讓她這樣死去。
鮮血,一滴滴從淩天清的嘴唇上滴落。
還有一滴滴的血,自她身下流出。
被撕裂的巨大的痛苦,讓她沉陷在這茫茫黑暗中,等待不到救贖,隻能聽到暴君在她耳邊惡魔般的低語:“王後娘娘,本王以為,這就是擁有。”
天外星光點點,凰星依舊孤獨的漂浮在半空中,等待著日月交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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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擁有的含義是什麼?請淩同學站起來回答。”
“領有,具有,得到或者保持著某樣東西。”
“擁有和占有有什麼區別?”
“占有帶有強製性色彩,一廂情願的霸占,具備不合理性,而擁有最合乎人情味,非強製性就可以得到。”
“謝謝淩同學的解答,那麼再請問,合理性和強製性,在古代君主身上是否有法律效應?他們是否認為擁有和占有是等同的含義?”
淩天清啞然了,世界一片旋轉,在無盡的黑暗中,終於看到一絲光亮。
“小少爺,您醒了?”綠影溫厚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。
淩天清這才發現,她已經不在馬車裏。
“這是……哪裏?我睡了多久?”淩天清想坐起身,身下卻一陣劇痛。
“已到了化州。”綠影見她醒過來,略略放下心,讓曉寒端來一碗熱湯,“娘娘昨夜受了風寒,已睡了大半天,醒來可有不適的地方?”
“……”
她這是受風寒嗎?
明明是被暴君欺負的死去活來……
綠影也真能睜眼說瞎話!
而且,看不出她哪裏不舒服嗎?除了那裏,她哪裏都舒服!
啊……為什麼……除了腰酸屁股痛,她其他地方還挺舒暢的?
尤其丹田暖暖的,像是有個小火爐在裏麵烤著。
“這裏我來伺候,你出去吧。”曉寒笑著把綠影趕出去,一臉“女人的事我懂”的模樣。
“小少爺,遇少爺替你上了藥膏,還痛嗎?”曉寒大大咧咧的問道。
“……”淩天清沒想到後麵還有上藥的事,她到了最後什麼都不記得了,
難怪下麵火辣辣的痛苦中還夾著一絲清涼的異樣感覺。
原來暴君還有一絲良心,給她抹了藥。
“小少爺終於醒啦?”嫣語從外麵溜進來,笑得一臉燦爛,對她師姐說道,“聽說那個魔頭要被派出去,以後終於不用見到他了。”
她口中的魔頭是指花解語。
斷魂崗的悍匪隻留了三個頭目,他們昨夜然後連夜趕路,來到化州,淩謹遇尚未用膳,便令花解語帶著幾個悍匪去見州府大人,讓他出麵處理此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