啊……她還得幫溫寒……
淩天清想到這裏,默默的收拾著瓶瓶罐罐,心情變得複雜起來。
不知道這次出巡,和暴君朝夕相處,能不能取得他的信任,完成任務……
人說日久生情,她每天和暴君在一起,一定會很順利的喂下他朱顏丹吧?
說起來,朱顏丹到底還有什麼用處,淩天清到現在都不清楚。
雖然查了古籍,說朱顏丹是王室秘藥,其中功效頗多,還可控製人的神智,但淩天清不確定溫寒用朱顏丹的想法究竟是為什麼。
是因為朱顏丹可以化在水中無色無味?
還是因為暴君喂了她一顆朱顏丹,所以他隻是為她公平的還一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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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馬車出了宮門,看見外麵等候著的兩隊人馬時,坐在車內的淩天清心裏又是咯噔一下,花解語和溫寒一起隨駕?
她看見陽光下站著的冰冰冷冷的溫侯,有些恍神。
此一時彼一時,她如今再不能像以前那樣,直撲過去,拉著他的衣袖,求他帶自己去森林的深處,坐在樹幹上看近在眼前的動物世界。
恐怕沒人知道,外表冰寒冷漠的溫侯,內心的感情世界,像個孩子。
他會訝然的看著動物世界裏的求偶交配,然後捂住淩天清的眼睛,責令她非禮勿視……
淩天清突然撲哧一聲,笑了出來。
這大概……是她來到這裏最快樂的回憶了。
花解語轉過頭,看著掀開車簾燦然一笑的少女,不由愣了愣。
嘖,過了新婚之夜,王後娘娘看上去嬌媚很多呀。
果然少婦的風情是最美的。
隻有溫寒依舊筆直的站立著,看著淩謹遇走過來。
淩天清見王上走到溫寒麵前,與他低語幾句,立刻放下車簾,盤腿坐在精美的馬車裏,如果溫寒也跟著一起,那這一路上就不一樣了。
淩謹遇這次是微服出巡,扮作了王城富賈,他與花解語走的是暗路,而溫寒,並不和他們一起,而是提前趕去各州府,以防萬一。
淩天清成了遇少爺的小妾。
“為什麼不是正房,而是小妾?”淩天清弱弱的問。
作為現代女性,她最討厭男人三妻四妾。
她完全可以做個丫鬟,要不可以做他的妹妹嘛,或者扮成男裝也不錯啊,她喜歡玩女伴男裝的遊戲。
“你不像正房。”淩謹遇翻著“賬本”,懶懶的抬眸看她一眼,說道。
“哪裏不像?!”淩天清磨牙,她一臉正氣,一看就是正宮娘娘的範啊!
“正房都是寵著順著夫君,隻有小妾才會像你這樣恃寵而驕。”淩謹遇合上賬本,說道。
“……還有這說法?”淩天清愣了愣,她有恃寵而驕?
她有得寵?
別騙人了!她明明毫無地位,被欺壓的連大氣也不敢出,哪來的寵?
淩謹遇看了她一眼,那眼神分明在說,老子當然是在寵你,不然早就把你拖出去斬了。
“那……我可以用其他的身份吧?我不想做小妾!做妹妹好不好?”淩天清弱弱的避開他的眼神,小聲抗議著。
做小妾又沒地位,又很窩囊,還要被人用鄙夷的眼光打量著,她不願意。
“別吵本王。”淩謹遇翻著的賬本,都是墨陽發回的“對賬單”,天朝地大物博,因為官員也眾多,這裏麵有著數不勝數的昏官庸臣,如國之蛀蟲。
不過這也是因為先帝太過仁慈,滋養出的“腐敗分子”。
這些亂七八糟的詞,都是和身邊的少女學到的,淩謹遇搖了搖頭,覺得自己快被淩天清同化成外星球的人了。
“好吧,哥哥沒拒絕,就當同意了。”淩天清說完,果真沒再吵他,隻是呆呆的看著窗外。
她今天心情像過山車一樣,一大早就出人命,然後被淩謹遇帶出宮,還見到了溫寒,可……淩謹遇又把溫寒派走了。
為什麼不是花解語?
溫寒如果一路同行,他們裏應外合,和平政變的可能性會大一點。
不過……淩天清看了眼沉思中的暴君,她其實沒想著殺了他。
隻是……他太殘暴了,從第一眼看見他開始,到處都是血光,他當著自己的麵,殺了將軍府那麼多人,接下來,又把她送去各處府邸,再然後,欺淩自己毫不手軟……
這一係列的事情,讓淩天清的心裏埋下了畏懼和仇恨的種子,而且淩謹遇殘暴的印象,怎麼都無法逆轉過來。
算了,若是和平政變成功,她會向溫寒求情,留淩謹遇一條命,讓他在天牢裏反思人生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