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天清的掌心全是冷汗,媽呀,它們是不是聞到自己中了朱顏丹的毒,所以不想吃她?
因為她的肉有毒……
“溫寒……你居然真的不理我……我差點被狼吃了……”少女帶著顫音和後怕的聲音傳了過來。
鳳身……他看到了真正的鳳身,不僅可以駕馭靈鳥鳳凰,還能收服那群凶殘的野狼。
看見那群狼散去,溫寒的掌心也收了寒氣,他不要出現,也不想和她談。
“我要是死了,就是因為你死的!”
淩天清在黑暗中說著,不斷的後退,後背抵住了石門,慢慢的坐了下去,看來是抱著死也要等到溫寒的決心,抱著膝蓋滿腹心事的等著。
一個在石洞的門口,一個在粗大的枝幹上,兩個人幾步之遙,卻如同眼前隔著千山萬水。
淩天清不知道自己怎麼等著等著就睡過去了,而且醒來後,還是在寒玉床上。
“冰棍!”挺身坐起,淩天清往周圍看去,除了涵簾對她溫柔的笑,根本沒有溫寒的身影。
“怪脾氣的大叔,我都說了好好談談,居然不理我……”淩天清沒找到溫寒,悶悶的低下頭,她現在都還沒捋清溫寒發火的原因。
如果感情是個學術問題就好了,她可以熬夜趕出幾萬字的論文,來闡明解剖這個問題。
溫寒一連五天沒有出現,淩天清第一次覺得,地宮裏是那麼的無趣。
沒有給她送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材料,也沒有人手把手的教她找穴道,更沒人心情大好的帶她出去打獵……
一切都無味極了。
淩天清在藥瓶裏添加著各色粉末,搖搖晃晃;
在木頭人身上畫著穴道圖,戳戳點點……
可是這一切都沒有溫寒來的有趣,如果他在,她多一個人說話,會給他唱歌跳舞變魔術,把他當成唯一的觀眾,這樣會覺得自己還活著,而且活得並不孤單。
“涵簾,幫我找找主上吧!”淩天清放棄了在木頭人身上戳來戳去,拉住涵簾,央求著說道,“好姐姐,讓人傳個話給主上,告訴他,我想他了,讓他快回來……”
涵簾麵有難色,她指了指天,又指了指地,最後指了指心。
淩天清看著涵簾的動作,半晌蹦出四個字來:“天地良心?”
涵簾搖搖頭,又比劃了一陣。
“算了,我等吧。”淩天清懶得再猜,她坐在石桌前,拿著筆慢吞吞的畫著,溫寒這個怪大叔,他已經許久沒有超過五天還沒回地下宮殿。
是不是出了什麼事?
懨懨的畫著溫寒的臉,淩天清真沒想到他會因為那樣的事情“離家出走”這麼多天。
石門突然響了起來,淩天清急忙站起身,轉過頭,外麵站著一個長身如玉的年輕男子,戴著冰玉麵具,正是溫寒。
“溫寒!”少女喊得那個親熱勁,仿佛他們之間啥矛盾都沒有發生過。
溫寒揮了揮手,涵簾立刻低頭退了下去。
“溫寒,我還以為你被狼吃了呢!”淩天清跑到他的麵前,殷勤的討好著,拿過一件改良版的內衣背心,“看看,我閑著無聊,給你做了一套內衣,穿著睡覺很舒服。”
見溫寒還站在門口一動不動,淩天清立刻又從桌子上拿過一個戒指:“寒寒,我還給你打磨了玉戒,這個暖玉好難弄,可以加速你的血液循環……來,看看合適不。”
說著,她不管溫寒的冷漠,一把抓過他涼涼的手,將那碧青色的暖玉往他的無名指上套去。
男人的手,依舊冰冷如雪。
淩天清才將暖玉送到他的指尖,溫寒突然反手攥住她的手指,用力的攥著,恨不能捏碎般的攥著。
“冰棍……你別生氣了,上次是我表達的不對,我們再談一次好嗎?”淩天清被他攥住手,覺得手指都被凍僵了,她立刻低下頭,可憐兮兮的說道。
“你想怎麼談?”溫寒終於開口,冷冷的問道。
“我想了很久……要不,你不要去奪位造反了……”
“不可能。”溫寒徑直打斷她的話,冷硬的說道。
淩天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否認,有些傷心,她咬了咬唇:“溫寒,我們可以條件交換,你不要奪位造反,我也會考慮不回地球,在這裏陪你……”
冰玉麵具下,看不出男人到底是什麼表情,隻能看見那雙冰玉般的雙眸,深深的鎖在少女稚嫩天真、帶著期盼神情的臉上。
她……她是什麼意思?
竟然願意拋棄地球,和他廝守?
溫寒不確定……但已有一股說不出的歡喜,盈上心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