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自己研究的藥粉什麼的全都打包,淩天清要帶著自己的家當逃跑。
但是,石門是鎖死的……
淩天清背著包裹折騰了半天,石門就是打不開。
平時她一喊就到的啞巴侍女涵簾,今天也怎麼喊都不出現。
“溫寒,你也是大變態!”忙活了半天,少女沮喪的把包裹扔在一邊,憤怒的說道。
淩天清靠在白玉床下,身上全是藥粉的味兒,從石門的進口處,就灑滿了藥粉,她跑不掉,所以怒了,把自己配的毒藥,全都光明正大的撒在地上,反正讓溫寒不能沾地。
藥粉將她圍在中間,淩天清鬱悶的抱膝坐著,這樣一來,她也跑不掉……
記憶中,這似乎是溫寒第三次說到“我要你”三個字。
第一次,是他點了自己的穴,抱著自己睡覺,中間突然解了她的穴道,對她認真的說,他沒非禮她,然後說,如果他要她,會對她說。
第二次,好像是和他學點穴,她畫了一張人體穴道圖,然後溫寒似乎有些不高興……
淩天清有些困了,迷迷糊糊中,仿佛看見溫寒拿著她的手,在身上一點點的找穴道。
“乳中穴知道在哪裏嗎?”男人冰冷如霜雪的聲音,永遠不帶情欲,雖冷,卻晶瑩剔透。
“看我畫的!”少女圓圓的臉蛋像蘋果一樣,將人體穴道圖遞了過去。
“淩天清,雖然你是外星人,但是女兒家要有廉恥,這都是些什麼?”溫寒沉下聲音,指著裸/體畫,眉眼更冷。
“穴道圖啊,乳中穴在這裏。”少女不以為然的用鵝毛筆點了點胸口兩點,說道。
“你……”霜雪般瑩白的男子鎖起了眉。
“難不成要我點你的?”少女抬起烏溜溜的眼睛,看見溫寒氣結的模樣,鵝毛筆的筆尖,惡意的戳了戳男人的胸口。
隻是筆還沒有收回,突然被男人反扣住雙手,緊接著,寒冷的身子靠了過來,狠狠的壓住她:“你再鬧,我就要了你。”
“冰棍,我錯了,我好好學,我沒鬧……”淩天清哇哇大叫,在夢中猛然驚醒,嘴上還驚呼著,“冰棍,是我不對,我不鬧……不鬧……”
地下宮殿裏看不出時間,淩天清隻能從咕咕叫著的肚子裏判斷,她睡了很久,現在應該不早了。
可是,竟然沒有人給她送飯……
莫不是溫寒知道她狡猾,怕她趁著別人送飯給自己的時候溜了,所以準備餓著她,一直到他回來?
淩天清沒猜錯,溫寒知道她一肚子鬼心眼,怕侍衛們被她騙過去,所以囑咐無論裏麵發生什麼事情,都不可以開門。
他在陪淩雪下棋。
那少女清甜暖暖的滋味,又在腦中浮現,原來男女之歡,這麼奇特。
“今天你好像心事重重,這步棋又走錯了。”淩雪將黑子落下,竟也學會了開玩笑,“看來你真的想我了。”
溫寒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波動,猶若冬天結著厚冰的湖麵。
“王上並不信任我。”溫寒突然說道。
“將如此重要的州府交與你打理,怎會不信任?”淩雪反問。
“否則怎會讓你一再來此視察?”溫寒冷淡著聲音,白子隨意一放,看上去無心戀戰。
“我可不是來視察的。”淩雪笑著說道,“我是領旨平定沼胡山賊,路過此處,想來看看你而已。”
“沼胡山賊又鬧事了?”溫寒裝作不知,挑眉問道。
“看來你近日真的忙於重建遠芳城,連這件大事都沒聽說過。”淩雪拈著黑子,搖了搖頭,“他們劫走了賑災官銀,公然與朝廷作對,所以王上責令我在七日內追回官銀,剿了那幫匪徒。”
“沼胡,離此地隻有三百餘裏地,你多多盤查進出遠芳城之人,若是看見來曆不明的官銀,先扣了人再說。”淩雪見溫寒冷淡的眉眼中,似乎有一絲驚訝的神情,又囑咐道。
“你隻剩五日時間,還有閑情與我對弈。”溫寒看了眼棋局,白子又隨便一放,“我輸了。”
“我這不是和你睡一宿,明日便去討伐那些逆賊?”淩雪笑了起來,他原就清俊,這三十個月被曆練的多了一絲成熟的味道,那笑容宛若朝霞般明秀。
“可要我借你官兵?”溫寒冰涼的手指,收拾著棋子,淡淡問道。
不知為何,今天看到淩雪,溫寒心裏有一絲不舒服。
因為想到……淩天清曾對著玉葫蘆發呆的模樣。
那個小丫頭第一眼看到溫柔的雪侯,就已經種下好感了吧?
當時,想和他出宮,也是說著要去找淩雪……
想到這裏,溫寒攥著棋子的手指不覺用力,頓時有冰霜悄悄爬上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