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似水,夜色如墨。
莊嚴屹立的南庭宮中,此刻燈火闌珊,夜闌人靜。
白玉森森而立的深宮,某處神秘而華貴的房間內,茶曉曉躺在柔軟的床上,腦袋昏昏沉沉的。纖白細膩的雙手被纏著冰冷的鐵鏈,手腕磨出了一道道鮮紅的血痕。
她輕顫的眼睫,恰似蝶翼般微微撐開,那雙漆黑的眸,在無盡的夜色下,迷離著妖冶而魅惑的微光。
這是一個極盡奢華和高貴的房間,金碧的天頂,靠牆的玉製石像,整齊的書本文案,簾幕垂落在窗前,一切都簡潔幹淨得無可挑剔。
茶曉曉緩緩撩起眼瞼,模糊中看見有人影朝她而來,身體隨之一重,被壓住的她再次陷入深深泥沼般沉睡的黑暗中。
再次驚醒,是身下的刺痛,宛若被燒得透紅的鐵器撕裂。她掙紮起身,入目是男人健碩的身材,緊繃的肌理上,汗水浸透如瀑揮下。
劇烈的搖晃,將她餘下的最後一絲清醒拋至雲霄。手指深深掐入床單中,努力睜開眼看清那人,卻隻能渾渾噩噩撞進他墨色如深潭般的瞳孔中。
心猛地一跳,她忘記了身下的疼痛,隻看著他幽深的眸。
他是誰?
這是什麼地方?是夢還是現實?
男人勾唇,邪魅一笑,英氣逼人的臉上,狹長的眼眸微眯,與身俱來的尊貴氣息,讓茶曉曉呼吸一滯。
他的手一路劃過她雪白的肌膚,落在她的腳腕處,握住,冰冷碰撞的鐵鏈霎時間猶如奏出一首激昂的交響曲。
“啊——”痛苦的呻|吟連綿傳來,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越發的淒慘和蒼白。
——
翌日。
威塔爾大酒店,頂樓總統套房。
陽光透過窗柩照耀進來,明亮了一室。
茶曉曉睜開眼,眼皮很重,看到陌生的環境,她立即皺眉,雙臂無力撐著虛軟的身子坐了起來。
身體的每一寸像被碾碎過一般,疼痛酸脹。恍惚想起昨日模糊的經曆,她目光一冷,霍然看向床的另一邊。
沒人!
床上也很整潔,根本不像是經曆過一場……那啥後糜亂不堪的樣子。
難道,是她做夢了?可如果是夢,夢境為何會這般真實清晰?而眼下,她所處的陌生環境又怎麼回事?還有身體的異樣,和雙腿間熱辣的撕裂感怎麼解釋?她分明是被人……
“茶小姐,你醒了嗎?我是酒店的經理,方便進來嗎?”
門外,響起女人清脆柔和的聲音。
茶曉曉微愣之際,酒店經理已經自行推門而入了。
茶曉曉眉上掀起一層不悅,低頭一看,身上的衣物尚且完整。
“茶小姐你好,我是威塔爾酒店的大堂經理唐莉,昨晚我的車不小心撞上了你,已經帶你去過醫院了,並沒有受傷。如果你需要什麼賠償,盡管向我提。”
女經理一看,就是個幹練圓滑的女人,她此刻清亮的眸中,隻有誠摯的歉意。
原來,是她的車昨晚撞上了自己。
茶曉曉低頭看到手腕處摩擦過的血痕,頓時了然,卻還是有些疑惑:她被車撞了後,怎麼會做那樣迤邐又羞人的夢?難道是身體發育成熟了,某種欲望也跟著在潛意識裏滋長發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