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鷹笑起來,“安哥才不會為了二吊小錢跟人計較。”
“我就打個比方,他那是遺傳,寧家門裏都那樣,從寧大人到寧家軍,都是沒什麼表情的。”
板凳來了興趣,“老大,你連寧家軍都知道,聽說那是皇上的近身侍衛,給我們講講唄。”
墨容清揚吱唔道,“我也不太清楚,就知道有這麼一支寧家軍,談案子呢,扯那些做什麼?”
板凳說,“五夫人的案子不複雜,凶手是誰,安哥心裏一早就有數,你就別瞎操心了。”
墨容清揚很訝異,“一早就有數,怎麼不告訴我們?我去問他。”
她跑進屋裏,寧安坐在桌前正專注的看著什麼,墨容清揚想開口來著,可剛才回來的路上鬧得有些不愉快,她也不是很想跟他說話,拿了個雞毛撣子裝作撣灰塵,慢慢的繞到寧安身後,伸長脖子偷看。
原來寧安在看五夫人的驗屍紙,墨容清揚看到紙上寫著:腰間,股上有細孔,疑為針痕……
她啊了一聲,“五夫人生前被人用針紮過?”
寧安沒抬頭,嗯了一聲。
墨容清揚氣呼呼的道:“一定是楊夫人幹的。”
寧安又嗯了一聲,他願意搭腔,墨容清揚也就不跟他計較了,趴在桌子上,一手托著腮,對寧安說,“所以楊夫人就是凶手?”
寧安飛快的瞟她一眼,“楊夫人欺負五夫人,就一定要殺她?”
“至少楊夫人的動機比別人充份。”
“楊夫人有著所有正室的通病,妒忌小妾年青貌美,妒忌她們得到丈夫的疼愛,所以她想通過一些手段來證明自己在府裏的地位,五夫人沒來之前,她欺負過四夫人,四夫人沒來前,她欺負的是三夫人,欺負歸欺負,但她並沒有殺了她們中間任何一個,人死了,對她來說,反而沒意思了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,楊夫人以欺負新進府的小妾為樂?”
“談不上為樂,是妒忌和恐慌,她日益衰老,小妾們卻鮮活靚麗,她需要通過某種途徑來宣泄心裏的不痛快,但不至於殺人。”
墨容清揚默了一下,但凡妻妾成群就會有這種問題,在東越這事太普遍了,隻是有些正妻還算善良,能與小妾和平共處,有些便控製不住,指桑罵槐出手傷人都是有的。
她問,“那凶手是誰?劉雁禮?因為五夫人懷了孩子,所以一怒之下殺了她?”
寧安把驗屍紙合上,斜她一眼,“你是在猜謎麼?”
“板凳說你心裏已經有人選了,是誰?”
“現在不能說?”
“為什麼?”
“還不到時侯。”
“要等到什麼時侯?”
“等五夫人出殯的那天,”寧安看著她一臉焦急的神情,突然有些好笑,伸手在她頭上用力揉了一下,“查案子沒你想的那麼容易,沒事多吃點核桃。”
墨容清揚莫名其妙,“吃核桃幹嘛?”
“補腦子。”寧安說這話的時侯,人已經閃出了門口。
墨容清揚怪叫一聲,追上去,“你才要補腦子呢!”
——內容來自【咪咕閱讀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