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容清揚說,“為了一點錢,相愛的人不能白首,豈不是終身遺憾?”
劉雁禮苦笑,“遺憾是遺憾,過日子是過日子,人生就是這麼無奈。”
墨容清揚心裏有些不舒服,起身走到書桌邊,看到上麵全是畫像,盡管畫上的人有不同的服飾和姿態,卻是同一個人,容顏皎好,或含羞帶怯,或抿唇微笑,或平靜沉思,皆栩栩如生,墨容清揚隻見過死去的五夫人,青白的臉,發烏的唇,有些駭人,但看到這些畫像,才知道五夫人果然是個美人兒。其實劉雁禮和五夫人也算得上男才女貌,情投意合,隻可惜……她突然就有些唏噓起來。
一直沒吭聲的寧安突然說,“五夫人成親後,你們私底下還有來往?”
劉雁禮有些不自在,點了點頭,“見過幾次,我隻是想看她過得好不好?”
“五夫人說過些什麼?”
“就說楊夫人不喜歡她,趁楊海生不在的時侯欺負她。”
“楊海生對她怎麼樣?”
“對她很好,很疼她。”
寧安說,“五夫人懷有兩個月身孕,你知道麼?”
劉雁禮猛的抬頭,不敢相信的問,“她,懷了孩子?”
“她沒告訴你?”
劉雁禮茫然的搖頭,“沒有。”
寧安盯著他,“孩子是你的麼?”
劉雁禮像被針紮了似的,差點跳起來,“當然不是,我與倩如清清白白,你怎麼可以胡亂猜疑,你簡直,簡直不像話!”
他越說越生氣,麵紅脖子粗的嚷著,氣呼呼的把寧安和墨容清揚趕了出來。
站在門外,墨容清揚望著熙熙攘攘的長街,緩緩呼出一口氣,“板凳說凡事不能憑猜測,得有證據,可我還是覺得劉雁禮不是凶手。”
寧安,“何以見得?”
“直覺。”墨容清揚說,“我看了他給五夫人畫的畫像,如果不是愛之深切,畫裏的人不會那麼美,他把自己對五夫人的感情全融在畫裏了。”
寧安嗤笑一聲,“如果他在演戲呢?”
“怎麼可能?”墨容清揚不信,“還有,你怎麼可以那樣問他,多傷人啊,難怪他會氣得把咱們趕出來。”
“就不能是欲蓋彌彰?”
墨容清揚鼓起腮幫子,“寧安,你怎麼看誰都是壞人?”
“我不是看誰都是壞人,而是事情沒搞清楚前,誰都有嫌疑。”
墨容清揚哼了一聲,“像你這樣的人,是不會理解劉雁禮和五夫人之間的感情的,他們相愛,卻被迫分開,劉雁禮怎麼可能殺五夫人?”
“說得你好像很懂似的,”寧安環抱著手臂看她,“喂,黃清揚,你喜歡過誰麼?”
“那倒沒有,”墨容清揚也環抱著手,好整以暇的看著他,“我喜歡的人,一定是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,”她搖搖頭,甚是婉惜的樣子,“寧安,你沒有希望了。”
寧安愣了一下,哈哈大笑起來,朝她作了個揖,“我謝謝你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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