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容清揚解釋,“顏色太深了,不知道破皮了沒有,我摸摸看。”
寧安很無語,“你是仵作麼?不準碰,聽到沒有?”還是不放心,幹脆把她一起拖到門口去。
寧安對丫環說,“你把當時看到的情況跟我說一遍。”
丫環捂著胸口,“老爺出門後,五夫人說想歇個覺,我在屋裏點了熏香,把賬子放好就出去了。大約一個時辰後,我再進來,就看到五夫人吊在梁上,我嚇壞了,忙大聲叫喚,然後管家就帶人過來,把五夫人放下來了。”
寧安看了管家一眼,“聽到小蘭叫喚,你是第一個過來的?”
管家點頭,“因為大夫人說想在後院種些花草,我便叫了兩個小廝過來鬆土,快到院門的時侯就聽到小蘭的叫聲,就趕緊過來了。”
寧安又問小蘭,“五夫人歇下後,你去了哪裏?”
小蘭目光有些躲閃,“沒去哪,就在自己屋子裏呆著。”
管家指著拐角處的耳房,“她住那間。”
寧安問,“你呆在自己屋子裏,就沒聽到什麼聲音麼?”
小蘭搖頭,“沒聽到。”
“繡凳倒地的聲音應該不小,怎麼會沒聽到?”
小蘭吱吱唔唔,“我想著五夫人歇下了,也沒什麼事,就靠在床上打了個盹,真的什麼都沒聽到。”
這時,板凳和小諸葛也過來了,和寧安對了個眼神,墨容清揚沒看懂,問,“什麼意思,自殺還是他殺?”
三個人異口同聲,“他殺。”
管家和小蘭臉色都變了,不可置信的問,“五夫人難道是讓人殺死的?”
寧安說,“是的,被人害死的,屍體不用看了,收棺吧,屋裏的東西不要亂動,有必要還要再過來。”說完,他走了出去,板凳和小諸葛趕緊跟上去。
墨容清揚回頭看一眼屋子,有些不解,嘀嘀咕咕,“怎麼看出來是他殺呢?就脖子上一道勒痕,也沒有別的外傷……”
她追上寧安,“給我講講,哪裏有破綻?”
寧安高深莫測的一笑,偏不告訴她,就喜歡看她特想知道又得不到答案抓耳撓腮的樣子。
墨容清揚哼了一聲,扭頭問小諸葛和板凳:“你們告訴我?”
板凳說,“你別急,安哥呆一會就會說的。”
果然,回到大廳,寧安把結果告訴楊海生,“五夫人是被人謀害的。”
楊海生非常吃驚,“怎麼會這樣,是誰謀害了她?”
寧安說,“目前還不知道凶手是誰,隻知道五夫人被人勒了兩次,所以勒痕才會中間烏紫,兩邊泛青,還有,歇了覺起來的人會下意識的穿鞋下地,但五夫人沒有,她的鞋子非常整齊的擺在床榻上,她是穿著羅襪被掛在梁上的,但兩隻腳上的灰塵並不均勻,也就是說,她是先被人勒死,然後才掛到房梁上去的。另外,以五夫人的身高站在繡凳上,把自己掛在高橫梁上更為方便些,但被發現的時侯她卻是掛在矮的橫梁上,這不符合常規。”
墨容清揚專注的看著侃侃而談的青年,突然覺得他已經不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寧安了,他長大了。
她有種老母親般的欣慰,這家夥出息了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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