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就表示是和好了,楚王爺唇角漾起了笑意,他這個媳婦,歲數長了,還是個孩子的脾氣啊。
楚王,王妃大駕光臨,整個鎮子如臨大敵,百姓們夾道歡迎,路兩邊跪倒了一大片。
雖然現在外界對太子的讚譽頗高,但烏水鎮的百姓更認同楚王,畢竟有王妃這層關係在裏邊,說起來,楚王算得上烏水鎮的女婿呢!自然是比太子要親近些。
白千帆不喜歡這樣的排場,掀著簾子,一路叫起,百姓們抬起頭來,看著這張俏生生似曾相識的臉,都有些感慨,誰能想到那個清秀嘴甜的小子錢凡,竟然就是當今的楚王妃呢!
因為看熱鬧的百姓太多了,路上有些堵塞,前麵開道的親衛誠惶誠恐,這是一群鄉民,卻個個自主詡為王妃的娘家人,好在墨容澉並沒有表現出不悅。對他來說,過程怎麼樣,他不理,反正她陪在身邊就行。
先回了鎮東頭的房子去看了看,還跟從前一模一樣,打掃的一塵不染,隨時可以回來住,白千帆雖然很鬱結,到了這裏,心情還是有些激動的,和月桂兩個在屋子裏走來竄去,看著熟悉的擺設和物品,嘰嘰喳喳說個不停。
墨容澉坐在正屋裏,目光一路跟隨著她,她高興,他就高興了。
到了飯點,裏長張羅著請他們到醉仙樓去。
墨容澉說,“這趟過來純粹是為了探親,不相幹的人就不必作陪了。”
裏長弓著腰,恭謹的道,“知道知道,都是家裏人,沒有外人。”
賈大人早就知會了他,所以沒有請鎮上的鄉紳和杜將軍來作陪,甚至連梁寶田的爹娘,也隻過來露了一下臉,不敢坐下來和楚王同桌吃飯。
月香姍姍來遲,由梁寶田扶著,邁著小步,有了喜,臉色卻顯得憔悴,見了楚王和白千帆,眼淚汪汪要跪下行禮。
白千帆忙扶住她,“你有了身子,萬萬使不得。”打量她一眼,又問,“臉色怎麼看起來不大好?不舒服麼?”
月香撫著扁扁的肚子,說,“反應挺重的,也吃不下什麼東西,還老是吐,怪難受得。”
白千帆看得出來,月香雖然憔悴,但眼睛透著一股子驕傲。她很羨慕,要是自己也懷了孩子,哪怕吐得天翻地覆,她也願意。
梁寶田大概被月香調教過了,樣子顯得很沉穩,有模有樣的同楚王和王妃行了禮。
於是最後落座的,是楚王,王妃和月香夫妻。
白千帆把月桂也扯著坐下,“今天是咱們姐妹團聚,沒有什麼主仆之分,我和月香都帶了女婿,就差你了。”
她自是不把她們當外人,以前在攬月閣也同桌吃飯的,可正座上還坐著一位楚王,月香月桂還是很拘謹的,不過王爺今天也是格外的好脾氣,臉上浮著一層淡然的笑,目光溫柔的鎖定在白千帆臉上。她們說話,他安靜的聽著,不時為白千帆夾菜,細致的給她剔魚刺,好像他的存在,隻是為了伺候她吃飯。
王爺,王妃恩愛有加,在楚王府時便是這樣,不足為奇。
令人驚奇的是梁寶田的表現,他照顧起月香來也是細致周到,並不比墨容澉差多少,一絲不苟的樣子,壓根看不出他是一個傻子。
月香半是羞澀,半是驕傲的說,“自從知道有了孩子,他好像懂事了一些呢。”
白千帆便扭頭看著墨容澉。
墨容澉:“……”難道我不懂事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