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,您這是……”看楚王那張比鍋底還黑的臉,大總管就知道事情不妙,心裏暗暗埋怨自己主子,什麼人不好惹,偏偏惹著這位煞神了。
“王爺,您要搜什麼?告訴奴才,奴才派人替您搜。”
“你家主子呢?”說話間,墨容澉闖進了豫王的寢房,裏頭空無一人,床上的枕被好好的鋪著,一看昨晚上就沒人睡過。
大總管嗬著腰,兢兢戰戰的答:“回王爺,昨日宮裏瑞太妃過生辰,我家主子說是入宮祝壽,一夜都未歸。”
嗬!擺明了心裏有鬼,想躲著他!
墨容澉轉身又往後院走,大總管一路小跑跟在邊上,苦著一張臉,“王爺,您這樣不合規矩,後院是王妃和夫人們住的地方,這大清早的,您看是不是……”
他邊說邊往墨容澉前麵攔,被盛怒的楚王一腳踹了心窩子倒在路邊。
豫王妻妾眾多,後院裏住滿了人,賈桐和寧九分頭行事,一間間院子尋過去,兩個凶神惡煞的男子私闖閨房,嚇得一眾嬌滴滴的娘子們花容失色,驚呼尖叫聲此起彼伏,一時間鬧得雞飛狗跳,人仰馬翻。
護院們得到消息,趕緊整合隊伍開過來,進了後院,被路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攔住了去路,他負著手獨自站在那裏,卻有著一夫當關,萬夫莫開的氣勢,護院們麵麵相覷,刹時頓住了腳步,竟是不敢造次。
這時豫王妃匆匆趕過來,楚王名聲在外,她自然也怕,但她是長輩,總不能在小輩麵前失了麵子。
冷著臉問:“楚王爺這是做什麼,大清早私闖我豫王府後院,傳出去叫天下人恥笑!”
“叫人恥笑的是豫王,他有膽子做,怎麼沒膽子當,跟個縮頭烏龜般躲起來,他在哪?”
“楚王要找我們王爺,應該上前院去,做什麼到後院來鬧?”
“本王不管什麼前院後院,要緊的是把人找著,找著人便罷,若是找不著……”
“若是找不著,楚王便要如何?”
墨容澉勾著唇,笑得有些邪乎:“他敢動本王的寶貝,本王自然也能動他的寶貝!”
豫王的毛病眾所周知,豫王妃心裏一驚,暗暗埋怨豫王爺迷了心竅,當真是色字頭上一把刀,中秋節的時侯,被楚王爺打得鼻青臉腫的回來,難道沒受夠教訓,還要一而再的惹事?她管不了豫王,可楚王也不能把火往她們身上撒。
正要說話,賈桐寧九過來了,對墨容澉搖了搖頭,表示沒找著。
墨容澉冷笑,“真是個孬種,走,上前院去拿他寶貝去!”
豫王妃先前以為楚王說的寶貝是指後院裏這些女人,楚王妃是楚王爺的寶貝,她們可不就是豫王的寶貝麼,但關起門來,都有自知之明,在豫王心裏,永遠是妻不如妾,妾不如偷,這下被打了臉,大大的不自在起來。
豫王爺第一愛偷人,第二愛奇石,他有一個奇石園,但最寶貝的石頭還是收在書房裏,以供他每日觀賞。
墨容澉闖進書房,博古架上擺滿了各種形狀奇特的石頭,當中有一塊灰黑色象條龍的石頭被嵌在明晃晃的純金底坐上,那就是豫王的寶貝——出自江永的黑山田石。
墨容澉二話不說,搬起就走,大總管嚎叫著撲過去,“楚王爺,您不能拿走啊,那是咱們王爺的命啊!”
不等他近身,寧九伸手攔住了,墨容澉把石頭扔給賈桐:“聽好了,想要拿回寶貝,叫豫王親自到本王府上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