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量著白凝霜的身影消失,白楓向葉杉招招手,放下手中的報紙,邀請葉杉走近了坐下,問道:“怎麼樣了?”
“什麼怎麼樣?”葉杉笑而不語,反問老爺子。
“哎呀,就是到幾壘了?”白楓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,要想他們當年,雖然不及現在開放,上山下鄉那一陣子,也還是在荒草叢中打過槍,在稻穀堆裏受過傷,在被窩裏用五指姑娘慰藉過心傷。更多的知青和當地的農村人在黑燈瞎火的晚上抱住一陣亂啃,一條嶄新的生命便被蘊育出來了。後來知青離開了,留下許多孩子,要麼沒有爹,要麼沒有媽,每次小娃兒問自己的爺爺婆婆自己是從哪兒來的,老人被問的煩了,便直接道“垮山垮出來的。”
“再問,晚上毛狗(狐狸)將你拖走。”
果然,大人這般說了後,雖然小孩子不知道“垮山”、“毛狗”是什麼東西,總之不是什麼好的東西,就像無數華夏人在過年,卻不知道年是什麼一樣,也索性不敢問。小孩子都是心思單純,給他們說白天閉上眼睛就是天黑,小孩子經常那麼做了,可是到了晚上,卻一直疑惑,為什麼晚上閉上眼睛是就是天黑,睜開眼睛天還沒有亮呢?
“幾壘?”
“恩?”
“還沒壘呢。”葉杉一臉慚愧,要是自己和白凝霜有幾壘也就好了。戀愛中,一壘牽手,二壘擁抱,三類接吻撫摸,四類ML。葉杉一邊回答一邊想著白老爺子的思想,還真是與時俱進啊。還是說,白老爺子他們那個年代,也有幾壘的說法?
“哎,你要加緊啊。”
“好!”
“上去吧。”
“上去?”
“你不是來替凝霜第二次治療嗎?去吧,爭取達到三壘。”老爺子給予厚望的道。他一直都比較看好葉杉這匹馬,希望葉杉不要讓自己太失望。葉杉當即笑笑,若不是白老爺子提醒,還真忘記了第二次治療的事兒。十分感激的看了白老爺子一眼,道:“那我這就上去——”
“咚咚!”
輕輕敲了兩下門,葉杉才發覺門沒有鎖。
難道,白凝霜是專程替自己將門打開的?這般想著,葉杉的頭往裏麵探了探,屋子裏彌漫著一股芬芳,卻沒有人。
“凝霜——”
“小白——”
“再不說話,我就進來了,是你默認了哈。”
其實,葉杉已經進去了,屋子空空蕩蕩,並沒有人。浴室裏,傳出一陣嘩嘩的水聲,佳人沐浴,怎樣的一種風景?葉杉看著床上還淩亂的擺放著兩件衣服,還有白凝霜那帶著蕾絲花邊的胸罩。
看著看著,葉杉下邊那玩意兒渾然一下硬朗了起來。
白凝霜聽到後人的聲音,才猛然想起自己忘記了鎖門,而且,剛才洗澡的時候,都沒有多帶一件衣服,此時葉杉進來,尷尬死了。作為一個女人,是應該保持矜持,還是放開一些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