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謐麵上的綢帶還沒有摘,她立刻撲騰著坐了起來,手指伸向了腦後。
“別動。”月幽的呼吸突然近在咫尺,帶了一絲酒氣。
雲謐的手聽話地垂了下來,問道:“你今日飲酒了?”
“嗯。”他將額頭擱在了雲謐的頸間,輕柔地吻著她的頸側,“蒙著眼睛,怕不怕?”
雲謐隱隱有一種恐懼,有他在身邊,卻又覺著安心,因此,搖了搖頭。
“不怕。”她說,“你是不是有些醉了?”
“有點。”月幽甩了靴子,隔著被子撐在了雲謐身上。
突然的安靜讓蒙著眼睛的女子略微不安,她試探地揚起了下巴,問道:“月幽?你——”
這幾日挑明心意後,雖說做了不少親昵的事,但月幽對她一直是溫柔且克製的。
今日這道吻,卻包含了狂亂與偏執,像極了從前的他。或者說,這才是真正不受壓抑的月幽。
他一把掀開了被子,俯身壓了上去。
雲謐一陣輕顫,吐出的話語也破碎零落:“我......我突然有些餓了......要不我們.......”
月幽的雙手卻悄然放在了她的身側,低低地笑道:“方才阿謐可是吃盡了我的豆腐,這就想一走了之了?”
雲謐的手不禁撫向了紅腫的唇,輕聲道:“這不是已經還了嘛......”
月幽將她的手撥開,按在了頭頂,隔著綢帶,雲謐看不清他的神色,隻覺得氣氛莫名旖旎起來。
她開始不安地扭動了起來。
“還不夠。”
他的唇剛落在她的鎖骨上,便感覺到女子有一瞬間的僵硬。
他頓了動作,緊緊地凝視著身下的女子。
顯然,她不安極了。
他鬆開了對她的禁錮,輕輕撤開了她眼上的綢帶。
雲謐皺眉適應了一會,才問他:“怎麼了?”
月幽吻了吻她的眉心,輕聲道:“不急,你若是緊張,等以後再說。”
雲謐愣了愣,隨即咬唇點了點頭。
月幽順勢躺了下來,將她按進了自己的懷裏。
或許是錯覺,雲謐竟覺得他的心跳比自己的還要快幾分。
“阿謐。”他嗅著她的發香,隻覺得滿心歡喜,“有你在我身邊,真好。”
雲謐將頭埋的更深了些,聲音低低的:“若是你想要,我......我會給你的。”
月幽揉了揉她的頭,輕笑了一聲:“傻瓜,這種事,怎麼會是我想要就能做的。還有幾天,我們就成婚了,到那時......”
“到那時?”
“作為我名正言順的妻子,你想跑,我都再不鬆手了。”
雲謐嗔笑了一聲,感覺眼眶莫名濕熱。
他的尊重與克製,真是給足了她安全感。有這樣的人疼著,與她而言,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。
兩世歲月,她似乎終於尋到了歸宿。隻不過,她沒有想到,幸福如白駒過隙,稍稍錯過一眼,便再也回不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