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幽寵溺地搖了搖頭:“都喜歡。”
“騙人。”雲謐做了個鬼臉,月幽終於露出了一個稍稍放鬆的微笑,將她的頭發放在皂角水中輕輕揉搓。
清洗幾遍,便用幹巾撈了起來。
他的動作極輕極柔,幾乎沒扯疼她一下。雲謐打趣道:“月幽,你是不是從前幫人洗過呀?好像很有經驗。”
月幽輕輕扯了一把,似乎有些不悅:“你說,我還能給誰洗過?”
雲謐哼了一聲:“沒洗過就沒洗過,還揪我頭發,我記仇了啊?”
月幽替她梳著發,從頭頂直至發梢,聲音似乎有些疲倦:“這些事,雖說我是第一次做,但用心一些,自然能做好。替你洗發梳頭,可比其他事容易多了。”
“你困了?”
手中的幹巾已經濕透了,月幽又抽出了一條新的,替她慢慢擦拭著:“還好,你想睡了嗎?”
雲謐想了想:“你先睡吧,我得等頭發幹了。”
“不,我要等你。”他固執又認真地拒絕了,“等你頭發幹了,一起。”
雲謐摸了摸自己的長發,雖然還是濕潤的,但已經沒有在滴水了。她站起身來,牽著月幽的手將他按坐在了床上,又招呼著外頭的宮女將殿內收拾妥當,像個女主人一樣忙內忙外。
月幽露出了一個滿足的微笑,他乖乖上了床。
殿內打掃幹淨以後,雲謐的頭發也幾乎幹了。
她放下門栓,朝床邊走去。月幽已倚著床入了睡,精致的五官被燭火渲染的愈發魅惑。雲謐跪在床上,一手捧住他的後頸,一手將他漸漸平放到床上。他被弄醒了,眼睛迷蒙地眨了眨,漸漸恢複了光彩。
雲謐頓時僵住了身子,與他對視了一眼。空氣仿佛暫停了一刻,月幽雙臂一摟,雲謐立刻躺到了他的身側。
他將頭埋進她的懷裏,溫軟馨香,給予他莫大的安全感。他用力地蹭了蹭,雲謐頓時緊張地不敢亂動,雙手也捏成了拳。
“真好”月華的聲音悶悶的,隔著衣服都仿佛有股難以忽視的熾熱。
雲謐有些不自然地朝後躲了躲,月幽的卻忽然像條魚一樣朝下挪了幾分,停在了她的小腹上。
雲謐下意識地就要掙紮起來,月幽卻隔著衣服在她的小腹上輕輕落下個吻,便又乖乖地遊了上來。
“不要怕。”他將頭從被窩裏鑽出了,笑盈盈地望著雲謐,“我說過,我不會強迫你的。”
雲謐的手指不自覺地落在了方才他親吻的位置,那是女人孕育生命的地方,隻是她,不可能了。
“月幽。”她忽然很想坦白,想知道月幽如果知道她不能有孕,會是什麼表情,“我這輩子可能......不會有孩子了。”
月幽安靜地望了她許久,久到她漸漸有些害怕、後悔,才用力將她按進了自己的懷裏。
“撲通撲通。”她聽到了月幽的心跳,深沉又安穩。
“我都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