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色的夢境讓文悅猛地睜開了眼睛,下意識的坐起了身子,可眼前還是爸爸躺在血泊中朝自己伸出手的樣子。
想起剛剛自己才給爸爸輸了血,文悅這才喘著粗氣緩過了神,轉身準備下床。
然而腳還沒有落地,門就被人用力的推開。
與此同時文悅也赤腳站起身迎了上去。
卻是還沒到身前,就被來人猛地伸出了手,推到了胸前。
腰狠狠的撞到了床上,文悅卻在觸及到陳芳的神色時顧不得疼痛,就連聲音都有些顫抖,“阿阿姨,爸爸怎麼樣了?”
“怎麼樣?你還好意思問怎麼樣?都是你,都是你這個賤貨!”陳芳的巴掌劈頭蓋臉的打了下來。
文悅愣在原地,心中不好的預感愈加強烈,卻見一旁的文靜也抬著一臉淚走上前來,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胳膊,“姐姐,就算你不是爸爸親生的,可是爸爸也養了你二十多年呢,你怎麼就這麼狠心!”
“你胡說什麼?”文悅的腿有些軟,踉蹌著後退了幾步扶住了一旁的桌子,怔怔的看著文靜。
卻見一張白紙迎麵撲了來。
臉上猛的傳來劃破的疼痛,文悅有些僵硬的蹲下了身,從地上撿起邊角還殘留著血跡的紙張。
手指有些顫抖的翻了過來。
關於文澤天和文悅親權關係的dna鑒定
經我中心鑒定,文澤天和文悅確認無血緣關係!
確認無血緣關係
“不可能,不可能!”一瞬間,文悅感覺眼前一陣陣的發黑,纖細的手指握緊了紙張,直到指甲戳破紙張陷進了肉裏,眼前才猛地清明了起來,忙上去抓住了文靜的肩膀,“爸爸呢?我要見爸爸!”
“姐我最後一次叫你姐,你憑什麼還覺得自己有臉見我爸爸,要不是你一口咬定我爸爸曾給你輸過血,死活不願意去化驗,我爸爸怎麼可能被你害死!”
“不可能,不可能,你騙我,你胡說”文悅瘋了一樣搖晃著文靜的肩膀。
媽媽在她小時候就去世了,她現在隻有爸爸一個人了,如果爸爸現在都不是自己爸爸的話,那她是誰?
不可能,不可能的
“你放開我女兒,你這個凶手,要不是看在老文生前那麼疼你的份兒上,我早就報警讓警察抓你了!”陳芳惡狠狠的撲了上來,一把將文悅推了開。
一臉關心的看著自家女兒,“小靜,你沒事吧?”
“沒事,我沒事媽,就是爸爸我以後沒有爸爸了嗚嗚”
撕心裂肺的哭聲讓文悅雙腿一軟,坐倒在了地上,一雙眼愣愣的看著地上被揉成一團的鑒定報告。眼淚悄無聲息的從臉上一滴接著一滴滑落。
甚至都不在意陳芳再一次撲過來的撕扯。
頭皮被扯得生疼,一把把的頭發落地。夾雜著文靜的哭聲和陳芳的謾罵聲。
恍惚中,有人走了進來。
那人一身西裝,一把抓住了陳芳抓著自己頭發的手,一個用力,陳芳踉蹌著後退了幾步,借著文靜才沒有摔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