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 七彩花幕(1 / 2)

北海,常年氣候寒冷,特別是到了寒冬,那時候的可見度非常差,溫度低的可怕,冷風中帶著霸氣的冰寒氣息,別說是普通人,就算是妖獸在外時間過長,往往都會成為一個個千姿百態的冰雕。

今夜的北海上空,陣陣五顏六色的光芒如突然升起的節日煙花,以天空為舞台,以多姿的光芒為歌曲,演繹出上下縱橫幾萬公裏,長度輻射大半個北海的交響樂曲。

天空中到處是各色的光線,充滿溫暖的氣息。

那光線占據大半個天空,好像伸手能摸到一樣,平時不可見的山脈,森林通通暴露在光芒之下。

在陽光極少的北海中,這樣的光芒無疑是難得的,可岸邊幾百公裏外的人們,沒有想象中的那樣欣慰,反而惶惶不安。

海邊處時不時的傳來不知名的吼叫聲,那興奮程度,好像在迎接王的到來。

七彩花幕,每年僅見一次,景觀美麗動人,歎為觀止的光芒,並沒有帶給人們幸福的遐想,反而是恐懼的開始。

北海,冰封的結束從七彩花幕開始。

萬物複蘇,妖魔鬼怪活動的區域瞬間擴大成千上萬倍,對於普通人來講,這是一個悲慘的開始,生命在這大半年中,不再屬於自己,隻屬於命運。

天地瞬間生機盎然,氣溫依然寒冷,但到了能承受的程度。

這也算是北海的開春吧,雖然溫度比別的地方的冬天依舊冷得多。

為了生活奔波,為了前途拚命,在這萬物複蘇的特殊日子裏,一群暫且稱為守護者的人,忙著“打草”。

更通俗的講,就是趁著妖獸還沒出來,搶些被凍死的低階妖獸屍體,發掘一下那可憐的殘羹價值。

其中有一個少年,倆肩扛著一個幾米長的怪物,那怪物長得類似麋鹿,不過這爪子卻出奇的大,足足有腦袋般大小。

後麵的一隻大狗,背上馱著三隻同樣的怪物,背負著幾個大冰塊,一人一狗行走速度並不因此減慢多少。

風像刀子一樣,割著眼睛,迎風而行。

終於到了一處殘破的寺廟,大門殘破,裏麵亮光從中延伸出來,在這樣的天氣中,裏麵的景象無疑是美妙的動力。

寺廟有著濃重的地域風格,外牆的裝飾用的是珊瑚和各色的貝殼,還剩下三分之一的圍牆,都是鵝卵石圍成的。

“哈哈……”

裏麵傳來一陣陣歡快的笑聲,這是一個討論收獲的時刻。

外圍的小院很破舊,老式的庭院,青苔幽幽,流水潺潺。

一座很古老的寺廟處於其中,如同經曆過重重世事的老人,有一種非常端莊穩重,經曆千年而不倒的氣質。

寺廟正殿的寬敞處,幾處篝火熱情的燃燒著,旁邊圍著七八個漢子,身體都異常的強壯,口裏喝著烈酒,其樂融融。

“誰!”

呂軾還沒走進小院,從寺廟的隱蔽處,傳來一聲喝響。

處於野外的村落,不安全感很強,他們害怕突然衝出的妖獸,害怕院牆外麵一夜之間亂掉,警惕心很重。

“我,呂軾,五哥今晚你守夜啊。”呂軾哈了一口冷氣,趕緊回應道。

被稱為五哥的人,沒有應聲,而是仔細看了一下呂軾和黑鐵,急忙跑進去大聲彙報了一下呂軾的收獲。

“李老三,願賭服輸,趕緊的拿兩塊靈子過來,可不能像上次那樣賴賬啊。”其中一個圓臉橫腮的壯漢,聲音最大,打賭贏了,聲音不自然的比平時更高了幾分。

被稱為李老三的男子,不太樂意的從懷裏掏出兩塊色澤亮麗的石頭,交給這個黑臉大嗓門,可能心裏還是不甘,嘴裏嘟囔著,“呂軾這小子踩了什麼狗屎運,怎麼可能撿漏到四頭妖獸呢,我蹲了整整一夜,才弄了兩隻,真沒天理啊。”

呂軾也不見外,獨自走了進去。

剛進門,稍微聽了幾句就知道這幫漢子又在拿自己打賭,這李老三也真夠倒黴的,忙活了一天一夜,勞動成果就這麼沒有了。

靈子是破碎靈石的簡稱,開采靈石難免遇到損壞的,這樣的靈石無法煉器,也無法布陣,身價立馬下來幾個檔次,往往四五塊破碎靈石,才能換取一塊普通靈石。

即使這樣,靈子對他們來講,也是異常珍貴的,這些死去大半年的的妖獸,一頭才能換取一塊靈子。

這些人都是一個村的,互相熟悉,為了生存,他們像狼一樣去經受饑餓和寒冷,像鳥一樣去跋山或涉水,從不怕寒風凜冽或者狂風暴雨,雖然他們的手掌變得粗糙和厚實,臉上布滿刀疤和傷痕,可依舊無愧於一個男人的稱號。

靈子能換食物,能換一些村裏生存必須用的藥品,這是這幫人起早貪黑的初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