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的呢?”歐陽大姑娘憋著笑,明知故問——
“Cao!”靠在身上的男人聞言低吼一聲,放在她腰間的大掌狠狠的一掐——當然,不是真的狠掐,他舍不得——隻是象征性的掐了一下,類對於歐陽大姑娘來說,就是撓癢癢的力道——
“死女人,你順從一下我會死麼?!”抬起一張俊臉,項天歌說的話又欠抽起來了……
“Cao——”學著他的口氣將尾音往長了拖,揚起眉頭與他互掐——
“你好好跟我說句話能死麼?!”
男人半眯起眸子打量著麵前的小女人,隨即爆出一道粗口——
“特麼的!”
無聲的歎了口氣,無可奈何,這小女人什麼時候變得跟他一樣兒一樣兒的了?
兩條手臂卻下意識的將她摟緊,摟緊,再摟緊——
“大白鵝,我們到底要去哪裏啊——?”拉了拉身上的睡衣,歐陽大姑娘靠在自家老公的懷裏,又問了一遍他們的目的地——這姑娘就是這樣兒,要是心裏有個什麼疑問不問出來,她就會覺得十分憋得慌!
下巴搭在她的頭頂摩挲兩下,項天歌從鼻孔中哼哼出四個字兒——“你嫂子家”,算是回答。
“我嫂子家?!”歐陽大姑娘動了動腦袋,先是懵了一下,隨即便意識到男人說的是——喬家。
嗬,可不是麼——安俊成是她大哥,喬家大小姐是他老哥的未婚妻,可不就是她嫂子了麼?!
不,嚴格來說喬薇薇已經正兒八經的算是她大嫂了——她記得在前幾天的那場婚宴上,安俊成說過喬薇薇已經懷孕了——
無意識的彎了彎嘴角,歐陽大姑娘此刻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——
昔日的情敵突然就這麼成為了壓在頭頂上的大嫂,嗯……這份兒壓力……可真真兒是有些費勁兒呢。
說話間,他們的蘭博基尼已經駛入了旌陽別墅區——
剛進大門,歐陽大姑娘便發現今兒個這地方尤為的熱鬧——
眼前停著各種豪車,由大門口一直往前延生,一直延生到喬家別墅的門口——
使勁兒揉了揉眼睛,歐陽大姑娘再外頭兒瞧去——很顯然,她以外是自個兒眼睛出了問題——
按理說,像這種隸屬於警署的別墅,一般是不會隨便放人進來的,可是今天別突然來了這麼多人,著實讓歐陽大姑娘吃了一驚——她隱約覺得,今天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。
“傻丫頭,想什麼呢,還不下車?!”
就在歐陽大姑娘萬分疑惑之際,司機陸然同誌已經熟練的找到一處位置,並且以他良好的“見縫cha針”的技術將項天歌那輛十分惹火的蘭博基尼跑車給停了進去。
見她傻愣著不動,項天歌拍了拍她的肩膀,牽起她的小手將她帶下車,拿過車裏的煙灰色風衣披在她的身上,趁此動作,薄唇擦過她的耳垂,向她解釋這車輛“比肩接踵”的原因——
“今兒是我母親的五十大壽——”他的聲音帶著一貫男人特有的磁性,加上他獨到的咬字方式,冷不丁狠狠照著她的心口砸了下去——
他的母親?!
歐陽大姑娘徹底懵了,愣愣的抬頭看他,一張嬌俏的小臉上,神情又震撼到震驚,最後再到狼狽——
掀起身上裹著的項天歌的煙灰色風衣的一角,歐陽大姑娘瞅著自個兒一身單薄的、還有些髒兮兮的小睡裙,著實有些難為情——
“你媽不是在國外旅遊呢麼,怎麼就回來了?”拉了拉男人的手,歐陽淩頓住腳步,頗為不好意思的問了他一句,其實心裏早已經把跟前兒這個該死的男人給臭罵了個遍——
真特麼令人蛋teng的大男子主義啊!
每次都是臨到事兒上,才讓她知道一切——
這滋味兒,比有人告訴你三天後將你處斬還要讓人膽戰心驚啊!
這是為什麼捏,你說她現在就穿著這麼一身兒sui不拉幾的破衣裳,剛從賊窩子手裏死裏逃生,估計這會兒子還是蓬頭垢麵的……
額,不對,也不算蓬頭垢麵了吧,因為事先大白鵝已經帶她去做了一遍兒美容了——
不過他那會兒怎麼不幹脆直接給她把衣服和造型也給安排安排啊?!
要讓她這麼進去見項媽媽,那可不就真成了“醜媳婦兒見公婆”了麼?!
一跺腳,一扭腰,歐陽大姑娘望著星光下這張迷死人不償命的俊臉,突然發現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就遇上了這麼個奇葩呢?
欲哭無淚,歐陽大姑娘抬頭望天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