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。
黨柯末與烏封古大戰之時,茶問並不在宇界,等到黨柯末被殺之後,她才匆匆趕到。
她有些後悔沒有早點趕到,不過,她也完全沒有想到黨柯末會被殺。
在整個宇界能打得過黨柯末的,也就剩下烏封古了,而黨柯末卻又偏偏要去招惹他,事實上茶問已經告誡過黨柯末多次,隻不過,黨柯末並沒有聽進去。
茶問趕到古風林的時候,邊蒙息正吩咐蒼翼教的手下,清理古風林裏的屍體。
茶問完全沒有理會,甚至就從邊蒙息的身旁走過,徑直來到黨柯末的屍體旁。
邊蒙息被身邊突然出現的茶問嚇到,他急忙問道:“你是誰?”
茶問始終不願理會他,她隻是輕輕一擺手,黨柯末的屍體便消失不見了。
邊蒙息眼睛都看呆了,他有些緊張地繼續問道:“你到底是什麼人?”
邊蒙息的語氣裏更多的是恐懼。
茶問沒有說話,而是轉過頭來。
“這不是零煙城裏的說書人嗎?”一個見過茶問的手下說道。
“說書人?”邊蒙息更加好奇了。
“不必在意我是誰,是誰都無關緊要。”茶問說完,便在眾人麵前揮了一下手。
隻見眾人一下子,腦子裏一片空白。
隨後,茶問便轉身走開,邊走邊消失了。
在蒙魘之境裏,黨柯末趴在地上,麵目猙獰,他的心中還滿是仇恨,也正是仇恨讓硬撐了下來,而沒有爬進旁邊的輪回池。
茶問慢慢地從遠處走來,直到她走到黨柯末的身邊,黨柯末才發現她。
“師......父......”黨柯末用盡全力才勉強叫了出來。
“你為何一定要找那烏封古麻煩呢?”問道有些生氣地質問道。
而聽到茶問的質問,黨柯末也有些生氣,不過,他隻是冷笑了一下,想要開口,卻始終再也說不出話來。
茶問見狀,便在他的身旁用手指在空中畫了個圈。
黨柯末一下子才喘過氣來。
“師父,你終於來了。”黨柯末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急忙叫道。
“這都是你自找的,為何總是不聽為師的話。”茶問責怪道。
“徒兒是被人陷害的。”黨柯末急忙辯解道。
“你若不挑事,自然就不會有後麵的事了。”茶問說道。
“師父,我很難受,你先救我再說。”黨柯末說道。
“我從小教你修煉,從小看你長大,你除了索取,可曾報答過為師什麼?”茶問苦笑道。
“沒有......”茶問大聲地說道。
“對不起,師父,請恕徒兒不孝。”黨柯末哭著說道,“不過,徒兒一心修煉,這不正是師父希望看到的嗎?”
“我希望你的野心很大,所以在你告訴我,你想成為宇界的主宰時,我別提有多開心了。”茶問說道,“可是當我知道你不過是僅限於成為宇界的主宰的時候,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失望。”
“師父,其他界真的太難了,我在蒙界待的那幾年,你都不知道有多辛苦,也是那時候,我才知道我要的是什麼。成為宇界的主宰,這對於我來說,我已經很知足了。師父又何必要苦苦相逼呢?”黨柯末委屈地說道。
“一開始,我還以為你隻是一時挫折,應該慢慢就好了。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,你還是一點都沒有變,隻迷戀這我單手就可以毀滅的宇界。也罷了!既然你無心一層一層地往上爬,那我要你何用!”茶問生氣地說道。
“師父,你為什麼那麼執著於要我不斷地往上去呢?”黨柯末有些不解地問道。
“你天賦極高,在宇界的界力提高極快,這一點很像我,我原以為我找到了可以輔佐我的人,可你這人雖天賦極高,卻也極其懶惰和脆弱,一點點的挫折,就能讓你放棄,而甘於平庸。”茶問說道。
“而且還極其愚昧,”茶問補充道,“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,要突破界力,就必須到其他界去,你始終聽不進去,還一心要得到什麼蓄力丹,真是可笑至極。最後還硬要去挑戰那烏封古,以至於落得如此下場。”
“師父,你救救我,我以後一定都聽你的。”黨柯末難受得苦苦哀求著。
“既然你那麼迷戀宇界,你便跳下這輪回池,重新當回宇界人吧!”茶問冷冷地說道。
“不要啊!師父,這雖叫輪回池,可誰也不知道,最後是到哪裏去,”黨柯末哭著哀求道,“師父,你救救我吧!”
“你我的師徒情分已盡,你還是跳入這輪回池輪回去吧!”茶問說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