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的時候禮盒已經拆開了,烏黑精致的硯台落入顧笙笙的眼裏,隻一眼,顧笙笙就喜歡得不得了。
這塊蘇芊茹心中的破石頭,在顧笙笙的眼中無異於無價之寶。
千金難買心頭好,正如覃亦程所想,這塊硯台特別符合顧笙笙清心寡欲的氣質,加上顧笙笙之前用的硯台已經開裂,用這個頂上正好。
別人都是買古董回來收藏,這覃家倒好,花五十萬的價格去買一塊隻值十萬塊的硯台,還不是為了收藏,隻是為了博得顧笙笙一笑,為了給她研墨練字,也真是隻有這覃家能幹出這麼奢侈的事。
顧笙笙很是滿意地將硯台收好放在桌子上,這才眉開眼笑地抓著覃亦程的手,拍拍他的手背道:“這硯台看上去還不錯,我就饒了你最近總是不回家這件事。”
覃家老爺生前很寵愛顧笙笙,因此顧笙笙在覃家的地位是無人能夠撼動的,在父親的影響下,覃亦程也很尊敬她。
嘴裏賣乖道:“哎,謝主隆恩!”
“今晚不走了吧?”
顧笙笙問道,數數時間,覃亦程這幾個月來在家裏睡的時間屈指可數,少到她都能記著次數,今晚難得回來,她想多看看兒子幾眼。
以前覃老爺子還在的時候,每天到了下班的時間準時回家,哪怕是公務纏身,也會抱著文件在客廳坐著陪顧笙笙,一人彈琴,一人看公文,即便是沒有言語的交流,心底裏的暖意不言而喻。
現在覃老爺子走了,即便家裏有再多的保姆,顧笙笙還是覺得這個家空蕩得可怕,尤其是每天坐在沙發上,透過落地玻璃窗看向屋外的入室花園,她更是一片悵然。
最近覃亦程還總是不回家,她更是寂寞了。
“不回了不回了,今晚我就在家陪皇後娘娘睡覺。”
說著覃亦程便把腦袋壓在顧笙笙的腿上,一如小時候一樣。
顧笙笙也沒攔著他,別看覃亦程在外心狠手辣的模樣,實際上在顧笙笙麵前,他永遠像長不大的小孩,就像是刺蝟,永遠隻會把自己柔軟真實的肚皮,展露在最親近的人麵前。
如今還多了一個蘇韻,世上獨獨這兩個人,能看見他柔軟的一麵。
她輕輕地用拇指順著他的發鬢,望著他黢黑的潑墨,眸子中盈滿了溫柔。
良久,她開口說:“你以前最不喜歡出席今天這種場合,今天莫名其妙就去參加慈善拍賣,是為了那個叫蘇韻的女人吧?”
到底是親生兒子,覃亦程撅撅屁股她都能知道他想什麼。
“媽……”
覃亦程的話沒能說出口,被顧笙笙打斷。
“你別急著替她說好話,我不管她實際上是什麼樣的人,就憑她現在鬧出的醜聞,我也不喜歡她這個人,我們覃家家大業大,還是跨國集團,你和什麼人交往都會影響到蜜思的發展,程兒,你最好少和她來往。”
“媽,我有分寸。”
“不管你有沒有分寸,總之,你最好和她斷個幹淨,也省得我出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