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罵道:“還有你,年紀輕輕什麼不學好非學你媽那潑婦相,你的素養呢?出去以後別說是我蘇文豪的女兒,丟人!我蘇文豪有你這樣的女兒真是作孽!”
“我丟人?”
被蘇文豪指著鼻子當著蘇韻的麵一通罵,蘇芊茹也火了,一把推開指著鼻子的手,往前走一步猛然將蘇文豪往後推了一把。
“爸爸!”
蘇韻眼疾手快扶住他,才沒讓他撞上身後的盆栽。
在蘇韻的攙扶下,他勉強站穩,忽然一股怒火上湧,捂著心髒處彎腰大口大口喘氣。
“你不丟人呢?蘇文豪,我受夠你了,別以為你是我法律關係上的爸爸就可以這樣罵我,說我丟人,當年你背著媽媽做那些齷齪的事你不丟人嗎?事後還是媽媽替你收拾爛攤子,沒有媽媽能有今天的蘇文豪?真是一條白眼狼!”
“好了姐姐,不要再說了!”
蘇韻連忙幫著蘇文豪順氣,大聲嗬斥著蘇芊茹。
實際上這句話能挑起蘇芊茹多大的怒火,她心裏有數。
“夠了你,別在這裏裝模作樣了,一口一個姐姐你不嫌惡心?真後悔上次沒撞死你!看著你就礙眼,孽種!”
她和柳美惠全然是豁出去了,這麼多年來人們眼中和睦的蘇家,遠比蘇韻想象中的要脆弱許多。
隻是一塊墓地和幾句話,就輕而易舉地摧毀了他們塑料般的親情。
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,蘇文豪的家人,都和他一樣不是什麼好東西。
“撞她?!”
蘇文豪心肺疼得眯起了眼,在聽見蘇芊茹自曝用車撞蘇韻的事後,捂在胸前的五指猛然縮緊,死摁著越來越疼的胸口。
“蘇芊茹,你長本事了你,竟然還敢殺人!柳美惠,看看,看看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大家閨秀,從小養尊處優就差沒給她包上紙尿褲當巨嬰來養了!連韻兒的十分之一都不如!我蘇文豪是作了什麼孽,有你這樣的妻子,還有個和你一模一樣的女兒!”
“夠了!”
柳美惠看著疼得嘴唇逐漸發白的丈夫,絲毫沒有心疼或是心軟,惱火地伸出雙臂,劈裏啪啦一頓亂揮,將餐桌上的菜肴全部掃落到地上。
“蘇文豪,你做人不要太過分了!罵我可以,不要罵小茹!你背著我和不三不四的女人搞在一起,我忍了,你捅出了個大簍子向我求救,我幫了,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給那個賤女人買墓地,我也算了,在家裏給你做這一桌子的菜,可你呢?”
右手一抬,學著他剛才指蘇芊茹的樣子,指著蘇韻大聲說道:“沒有問過我,就直接承認這個孽種是你女兒,還用那麼冠冕堂皇的話把出軌的錯全部都推在我身上,現在還帶著這個孽種回家,當著她的麵罵我羞辱我?”
她的手收了回來,絕望地指著自己的胸口,素來強勢的柳美惠,也禁不住這些年來遭受的種種委屈落淚。
“蘇文豪,我告訴你,這麼多年來我也受夠了你了,從今天起,我不會再忍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