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亦程仍是痞裏痞氣的態度,單手握住方向盤,側目看她。
“要是真感動了,我不介意你以身相許。”
嗯,三句不離貧。
懶得理會他,蘇韻拉開門把,轉身就要離開。
他快一步拉過蘇韻的手腕,將她扯進懷中。
緊接著是熟悉到儼然是閉著眼也能想起來的綿柔,還有縈繞在鼻尖的檸檬清香。
他隻是輕輕地印在她的唇瓣上,幾秒鍾後,他心滿意足地縮回腦袋,撫著她的臉,潑墨凝滿了邪魅的溫柔。
“有事就打給我,晚安,蘇韻。”
在臉頰升溫之前打掉了他壓在臉頰上的手掌,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車子。
直至再也看不見那輛狂傲的紅色法拉利,蘇韻才將被夜風吹得有些微涼的手敷在臉上。
該死,這個情場高手,她怎麼玩得過他?
覃亦程看著蘇韻轉身走入小區,凝滿柔情的瞳仁驟然變得冰涼。
按下一串號碼,在響了兩聲後,車內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:“喂,覃少,你來了沒有?”
“嗯,看好他,等我過來,把他廢了!”
“是。”
回到家所有人都睡下了,蘇文豪出了差,要在戈城呆上好幾天才能回來,柳美惠每天不到十點就開始睡美容覺,蘇淩峰的房門緊閉著,估計已經睡著了。
鬆了口氣,為了不吵醒蘇淩峰,她躡手躡腳地鑽進臥室,洗漱完後躺在床上望著天花。
右手不由自主地撫上唇瓣,斂下睫毛,思緒混亂萬千。
媽媽,我好怕。
眼皮逐漸變得沉重,慢慢的陷入了夢鄉。
不知睡了多久,迷迷糊糊地就聽見了敲門聲。
睜開眼,窗外還是漆黑一片,夜空掛著三兩顆星星,安靜地閃耀著。
過了好幾秒她才清醒過來,敲門聲也變得真切了。
她知道門外的是誰,她不敢去開門。
但門外的人並沒有因為她的躲避而善罷甘休,停止了敲門的舉動。
蘇淩峰壓著嗓子說:“蘇韻,開門,我不碰你,不信你自己出來看看。”
蘇韻默不作聲,她不會傻到開門去看蘇淩峰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。
沒有回答,蘇淩峰變得不耐煩起來:“蘇韻,我說了不碰你就不碰你,我受傷了,需要你幫忙,快點,別把人給吵醒了。”
思緒爭鬥了番,還是決定打開門。
這個時候吵醒柳美惠,絕對不是一件好事。
拿著手機找到覃亦程的電話,打開燈,起床開門。
門外的蘇淩峰臉色煞白地靠在門框上,見門打開,一把勾過蘇韻的肩頭,把身體重量都壓在她身上。
他額頭布滿了冷汗,看來是真的受傷了。
扶他坐到床邊,蘇淩峰解開襯衫紐扣,露出了後背一道狹長的刀傷,但已經縫了針,做了初步的處理了。
他竟然被人砍了?
“還愣著幹什麼?去拿藥給我消毒包紮!我現在這樣也沒辦法碰你!”
倒吸了口涼氣,他抓著大腿閉上眼,身體稍微動一下,後背都會撕裂。
也不知道是哪個玩過的女人找人砍他,他不敢在醫院多留,免得被狗仔拍到挖出他的風流史,隻好縫了針馬上離開。
蘇韻眼前忽然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,隨後她跑出臥室,下樓找藥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