覃亦程冷笑了聲,慵懶地說:“玩玩。”
“有你這麼玩的?大晚上開到這荒郊野嶺,好玩嗎?”
“好玩啊,怎麼,你覺得不好玩嗎?”
覃亦程的聲音依然是冷冷的,一反常態的他讓蘇韻感到害怕。
“覃亦程,到底要怎麼你才能把尾款打過來?我真的很需要這份工作。”
“你不是已經攀上駱老了麼?他剛才送給你的禮物價值不菲吧,在他身邊多圈幾年前,比你在公司幹一輩子的錢還多,還需要工作嗎?”
他的話語有著濃濃的諷刺意味,蘇韻聽著十分不舒服,解開安全帶抬手就要往覃亦程的臉上招呼。
黑暗裏,覃亦程反被動為主動,在蘇韻的耳光落下之前,他已經以眼耳不及迅雷之速,坐在了她的腿上,將她的手固定在空中,背抵著車頂。
空間頓時變得逼仄,他急促的呼吸落在了她的睫毛上,聽著頻率,似乎非常生氣。
黑暗中,蘇韻隻見得他烏黑的輪廓在上方,如果她看得清,就能看見覃亦程額頭上因生氣而突兀的青筋。
“我說了,你那兩個拳腳在我這沒用。”
他冷冷地說道。
他的視力很好,依稀能辨出蘇韻的五官,他看得見蘇韻那張惱火的臉。
“蘇韻,你對誰都能百般忍耐,為什麼對我就非得拳打腳踢?就不能好好和我說話嗎?”
“好好說話?覃亦程,我倒是想和你好好說話!”
她扭動了一下手腕,哪次她不是正兒八經地跟他說正事?
為什麼到最後演變成直接動手,他覃亦程心裏沒數嗎?
有誰動不動就強吻的?碰見這樣的人不揍一頓那還是蘇韻?
“呃……”
覃亦程想了想,悻悻地鬆開她的手,摸摸鼻子,但很快又將她的雙手重新控製住。
她才剛準備鬆鬆手腕,又被他抓起,滿臉鬱悶地看著眼前的黑影。
他說:“好好說話可以,你別揍我。”
他的婆媽令得蘇韻更為惱火,直瞪著他:“鬆不鬆開?”
覃亦程抿了抿唇,小聲地嘀咕了句:“鬆就鬆嘛。”
然後放開她的雙手,從她腿上離開。
車內頓時又安靜了下來,蘇韻伸手想要擰亮車燈,卻被他抓住了手。
“別開。”
抓著她的手,他問:“蘇韻,你和駱老到底是什麼關係?”
蘇韻剛想說不關你事,隨後想起剛剛說要好好說話,便改了口:“幹爹。”
“幹爹?”
覃亦程大呼一聲,不可置信地再問一次:“你當他幹女兒?蘇韻,你到底想什麼?像以前那樣好好過平凡的日子不好嗎?為什麼非要擠進上流社會圈?”
為什麼為了蘇文豪,要隱忍那麼多?
“以前?覃亦程,你又調查我?”
這個王八蛋,是要連她有多少根頭發都調查清楚才罷休嗎?
覃亦程沒有回答她,而是追問著:“蘇韻,你能不能相信我一回,讓我幫你一把?你到底想幹什麼?”
“相信你?我為什麼要相信你?就憑你和許銘玲約會?”
覃亦程的臉上忽然飛過欣喜,他邪笑道:“蘇韻,你吃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