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當時自己知道了顧騰的情況,說不定還可以回來見顧騰最後一麵。
那邊的顧言盛還在自顧自的說:
“你知道的,遠恒有很多蠢蠢欲動的人,在聽到爺爺死訊的第一時間他們想的就是爭權奪利。”
其實這並不奇怪,對某些人來說,顧騰一直是他們頭頂的一座大山。
隻要這座大山還在,他們就不敢翻出什麼花樣來。
但是顧騰的死,讓他們頭頂的那座大山消失不見。
於是很多人就開始不安分了,岑詩詩是體會過那種時期的。
所以岑詩詩可以明白,那個時候的顧易清一定非常辛苦。
就算現在她已經知道了結局,知道顧易清是最後的贏家。
但是岑詩詩仍然可以想象,那個時候的顧易清有多麼艱難。
就算顧言盛隻是輕描淡寫的帶過,岑詩詩還是覺得心中有些難受。
“我能幫到易清的事情很有限,那個時候易清根本沒有休息的時間,好在後來易清掌控住的局麵,這才保住了遠恒。”
顧言盛說完便看了一眼岑詩詩,岑詩詩花費了一會兒的功夫才消化掉這些信息。
“大哥告訴我這些是為了什麼嗎?”
“其實也不是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,我隻是想要告訴你,易清之所以可以支撐下來,全部都是因為你。”
這跟自己又有什麼關係呢?
明明那個時候自己都不在國內,怎麼可能幫上顧易清的忙呢?
顧言盛看出了岑詩詩的疑惑,都沒有等她開口問,直接解釋道:
“你還記得你出國之前給易清留下的那封信嗎?”
怎麼會不記得。
天知道岑詩詩寫下那封信的時候有多難受,那個時候岑詩詩已經感受到了顧易清對自己的感情。
但是因為對於身世的誤會,岑詩詩可以想到的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這裏。
離顧易清遠遠的,不要再打擾彼此的生活。
“那封信怎麼了嗎?”
“那段時間顧易清一直將那封信帶在身邊,我有好幾次都看到易清在看那封信。
每次看完那封信,易清就像是充了電一樣,看得我都嚇壞了。”
顧言盛看到的就有那麼多次,那顧言盛沒有看到的呢?
岑詩詩完全沒想到隻是自己留下來的一封信而已,居然會成為顧易清的動力。
顧言盛告訴岑詩詩,她離開以後遠恒經曆了三次的危機,有一次遠恒差點直接易主。
好在顧易清全部都撐了下來,顧易清徹底成了顧家的領頭人物。
旁人也再不敢提起私生子,野種之類的字眼。
顧易清也從一個隻能說是不錯的繼承人,成長為所有人眼中都十分耀眼的存在。
“我告訴你這些,並不是逼你要逼迫你回到易清身邊,我隻是想讓你明白,對易清來說你有多重要。”
岑詩詩跟顧易清之間有過太多的誤會,而這些誤會就是擋在他們麵前層層疊疊的阻礙。
就算他們不能在一起,顧言盛也希望可以把這樣誤會解釋清楚。
岑詩詩垂下了眼眸,誰也看不出她在想什麼。
半晌之後岑詩詩才開口:
“謝謝你大哥,但是我跟顧易清之間的事情,不是那麼簡單就可以整理清楚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