鹿一萌怕冷,房間裏暖氣開得很足,陸靳寒隻覺得熱,體內的醉意被催化,耳垂發紅,眸光迷離又深邃,解開外套扔到一邊,“心情不好,喝了一些。”
表麵上不在乎。
心裏終究有些不舒服,介意心髒原主人對鹿一萌的那種想法,他甚至想過要不要再去換一個心髒,在酒勁的刺激下幾乎已經撥通一位業內權威醫生的手機號碼,在開口的瞬間,猛地想到一件事情,萬一換了心髒後把鹿一萌忘記了怎麼辦……
於是事情便擱淺了,他那會才算明白自己的內心,為自己產生換心髒的念頭而感到慚愧,急急忙忙趕回來找她。
“心情不好?”鹿一萌拿起紙袋放在一邊櫃子上,上上下下打量陸靳寒,沒有口紅的痕跡,再湊近看看也沒有女人的香水味,全是酒味。
拍拍陸靳寒的肩膀,一副我懂你的鐵哥們樣子,“心情不好是應該喝一些酒,下次記得喊我哦,我帶你邊擼串邊吐露不爽,那可爽——”
話沒說完被陸靳寒緊緊抱住,帶下頭,埋首在她脖頸之間不說話,整個人平靜得過分,周身卻是散發著人一眼就能看出來的沉悶。
“怎麼了?”鹿一萌沒了笑意,意識到事情不簡單,順勢抱住陸靳寒拍拍他的後背,輕聲細語道:“到底出什麼事情了?”
陸靳寒不說話。
一室安靜。
直接導致鹿一萌的想象力爆棚,小手戳戳陸靳寒的脖子,“你不肯說那就讓我猜猜,這麼不開心,難不成是你的公司破產了?你在擔心養不起我了?”
陸靳寒被逗笑,笑容沙啞低沉,大手揉揉鹿一萌的後腦勺,“放心,就算陸氏明天就破產,以我的資產足夠你揮霍幾輩子。”
霸氣側歐。
聽見他笑就表示他的心情有所緩解,周圍氣氛也跟著他的笑而輕鬆幾分,鹿一萌便知道不是什麼特別大的事情。
腦洞也就稀奇古怪起來。
“不是破產啊,那會是什麼事情呢?你看看我們倆之間的故事多麼的戲劇性,莫非碰上套路了,你今天被查出來得了什麼不治之症?所以心情鬱悶?”
不治之症?
陸靳寒冷下臉推開鹿一萌,懲罰性得捏住鹿一萌臉頰,“你倒是真會想,不是詛咒陸氏,就是詛咒我,反正是盼不得我半點好是不是?”
“哪能啊!”鹿一萌才不承認呢,這時候也懶得多反駁什麼,身體裏的好奇心都要跳出來了,“我猜不到,你快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事情?”
考慮到她最近接受的事情太多,可能會承受不住,陸靳寒決定過些時間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告訴鹿一萌,“沒事。”
“我不信,肯定有事!”
要是不給她一個能夠說服她的交代,她今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,陸靳寒解開陳尚上麵的兩顆衣扣,邪魅一笑,“要說真有事……也算有。”
鹿一萌雙眼發光,“我要聽我要聽!”
“好。”
“那你趕緊說啊。”
“這裏不合適。”
“啊?”
陸靳寒意有所指,“換個地方。”
鹿一萌一臉懵逼,“哪兒?書房?”
“到底還是個笨東西!”陸靳寒壞笑著打橫抱起鹿一萌走向雙人床,“所謂美食要趁熱吃,愛人要慢慢愛。和寶貝兒在一起,躺在床上說話更加合適。”
“不是吧,兩個人躺在床上還能有心思聊正經事?”鹿一萌呆愣愣冒出一句話,隨即反應過來自己被套路了,“陸靳寒你就是想做那檔子事!”
“沒有。不過寶貝兒既然有如此不正經的想法,我對你有求必應,自然會滿足寶貝的。”
“我jio的還是聊天比較好!”
“一起,不耽誤。”
“我不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