門開聽牆角的傅衍息淚眼婆娑,他是有經驗的人,聽聲音就想象得出來裏麵多麼激烈,雙唇直打顫,轉身憤然離去。
她髒了。
她以後嫁不出去了。
他不要她了!
“老公,壞老公,臭老公,大壞蛋,你怎麼這樣啊,欺負人……”
套房裏麵的鹿一萌玩得正得勁,在被子跳得一次比一次高,大床受力被迫發出噗嗤噗嗤的響聲。
傅衍息你個大渣男。
讓你三心二意和其他女人滾.床單,讓你不走死纏爛打,我氣死你。
“砰!”
整個人忽然栽倒在裂開的大床中央。
死寂。
鹿一萌穩穩坐在床中央的大洞裏,表情呆滯,粉唇微微張開,眼睛睜大,巴掌大的臉上寫滿不可置信。
塌了?
身嬌體軟如她有這麼胖?
沒有。
這床肯定是劣質貨!
鹿一萌心虛地揉下小鼻子,起身整理整理下衣服和頭發,望著被跳出一個大洞的床陷入深思。
“壞成這樣我今晚睡哪兒?酒店方麵明早過來收拾時會不會以為是我故意破壞的,把我拉進黑名單不說,還會要我賠錢?”
該挺貴的。
可是——
鹿一萌摸摸自己巴掌大的臉蛋,“想我如此消瘦嬌弱一個軟妹子,怎麼能憑一己之力跳壞這麼大的床呢,說出去誰信?我覺得肯定是床質量有問題,不關我的事情。嗯,去找酒店方麵理論。”
拿上東西屁顛屁顛跑出去。
傅衍息已經沒影了。
臨走前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門牌,步伐僵住,瞪大眼睛再看一眼,倒抽一口涼氣的同時差點當場去世。
“怎麼會這樣,我是沒戴眼鏡不錯,但是把5205看成5208進錯房間這種低級錯誤我竟然犯了……”
慘了。
這下子有嘴也說不清楚了,直接成了她強行入室,並且二話不說跳壞了別人的床!
不過為什麼跳了這麼久都沒人出來看看?
出去了?
暫時不在房間裏?
“那正好!”鹿一萌當即衝進房間,從包包裏掏出幾張紅鈔票放床頭櫃上。
雙手合十祈禱。
“抱歉啊,大哥大姐,我不是故意跳壞床的,我嚴重懷疑是這床年久失修。這些錢夠你修床了吧,大家有緣來相會,你千萬不要去查監控找我哦。好的,那就這樣,我先走嘍。”
說完頭也不回飛奔溜之大吉。
關門聲響起。
浴室磨砂門從裏麵推開,身形高大而不魁梧的英俊男人腰係白色浴巾,邁著大長腿走出浴室,額前發上的水落在地板上。
在床上籠罩下一片陰影。
眼皮微抬。
他剛進浴室就聽到動靜,猜到是有人闖進來,隻是這諾大江城還有人敢擅自闖進他的房間?
有意思。
他還沒來得及出來質問,不可描述的靡靡之音便在門外響了起來,那嬌媚勁讓人骨頭都酥了。
本以為是年輕男女突然來了性質,闖入他地盤亂搞,不曾想外麵五分鍾不到就消停了。
哪個男人如此不行?
沒想到結果令人耳目一新,是一個女孩子在自導自演……
陸靳寒薄唇微勾,“有趣。”
不想調監控?
他偏要看看是什麼人如此大膽,敢闖進他的房間,跳壞他的——床。
修長大手就要聯係前台,一則電話率先打過來。
是家裏的保姆阿姨。
“少爺,不好了。隔壁徐家又添了個重孫子,老夫人又被刺激到,不肯吃晚飯,說要去養老院住。”
奶奶又鬧催婚。
陸靳寒揉.捏工作一天下來酸脹的眉心,稍稍歎口氣帶著些無奈,關閉手機,換上衣服大步流星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