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害怕，沒人知道是我們做的！”孫鈺菲緊緊抓住了季梓煙的肩膀，讓季梓煙鎮定下來，“你相信你媽媽，我們可以顛倒黑白，此事都是季夢煙的錯！”
就在這時，閃光燈一閃。
孫鈺菲和季梓煙大驚。
抬眸望過去，卻見本應該在外麵的季晚煙，趴在對麵的陽台上，手裏拿著手機。
季梓煙和孫鈺菲殺老太太的經過，季晚煙全部捕捉到了，拍在手機裏。
“你……”季梓煙嚇得麵無人色。
孫鈺菲腦袋也嗡了下，繼續迅速清醒，想必須殺掉季晚煙。
殺一個也是殺，殺兩個也是殺，季晚煙也必須要死。
孫鈺菲從櫃子裏拿出兩把水果刀，給季梓煙一把。
季梓煙這會兒手腳全軟了：“媽……”
“不許哭！”孫鈺菲厲聲嗬斥道，“不殺了她，就是咱們死！”
她們母女倆衝到了隔壁的房間。
隔壁是儲物間，亂糟糟的。季晚煙身體輕盈，依靠著欄杆，靜靜擺弄她的手機。
孫鈺菲母女倆提刀進來的樣子，季晚煙唇角微翹，又趕緊拍了一張。
而後，她將手機一收，從口袋裏掏出手槍。
手槍扳機一動，房間的吊燈應聲而落，落在孫鈺菲和季梓煙的麵前。
殺氣騰騰的母女倆，全部停下了腳步，麵上都是懼色。
“不如這樣，你們再往走前走幾步，我可以很準確在季梓煙的眉間開一個洞！”季晚煙笑道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孫鈺菲這會兒後背都汗濕了。
怎麼辦？
刀子快不過槍啊，而且季晚煙一槍打落吊燈，她是會用槍的，走上前就是找死。
可後退也是找死啊，季晚煙已經拍到了證據！
孫鈺菲的冷汗，似流瀑般沿著鬢角滑過。
季梓煙也快要崩潰了：“媽，媽怎麼辦啊？”
遠處，傳來了警笛聲。
跑到樓下的季夢煙，打電話報警了；而聽到動靜的傭人，早已下樓，看著躺在門口的老太太，神色驚惶。
他們也嚇壞了。
就在這個時候，提早接到電話的季彥林，也急匆匆開車回來。
“媽！”看著倒在血泊裏的老太太，季彥林大聲哭吼。
孫鈺菲這時候也反應了過來。
“梓煙，你什麼都不知道，快走！都是媽做的，你快走！”孫鈺菲推季梓煙。
季梓煙猶豫了下。
她不想死，也不想坐牢。
季梓煙把水果刀塞給孫鈺菲，很果斷的跑了。
季晚煙看到了季家門口殷紅的血。
血在寒涼的空氣裏慢慢散去腥味，慢慢變了顏色，紅得發黑，似地上盛開的一朵詭異的花。
所有人都亂成了一團糟。
“去，擋住警局的人！”季彥林抱住老太太，回神瞧見滿家子的人都慌亂站在門口，他大吼。
卻沒有人動。
警局的人進來，季彥林說：“我的母親不小心從二樓跌落……”
到了這一步，他仍是想顧慮麵子。
老太太是怎麼摔下來的，這是家務事，他不想鬧到警局去。
季彥林還是挺孝順的，對他母親有感情，他並非不想查死因，隻是家醜不外揚，胳膊折了往袖子裏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