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著眼前又氣又急的佳人,皇甫文森覺得太有趣了,原本因為她生澀的回應而雀躍不已的心更加狂肆起來,想不到從前高傲的她也有這個柔韌的一麵,莞爾而笑:“除了我,不準你愛上任何人!”
蘇千絲氣憤交加,這個混蛋,占了她的便宜還如此得意非凡,伸腳又要踢他,被他讓了開去,雙手亦是不停地反抗,希望能弄出點聲響來,讓不遠處的小丫聽到後趕來救她。
“沒有用的,這裏沒有人!”他笑她的反抗。
她更怒,心中羞辱相當,反抗無果後,隻得憤怒地瞪視著他的雙目。
“不逗你玩兒了!這個,記得帶在身上,從今而後,你是我的人,心中隻能想著我!”他從懷裏掏出鐲子來,輕輕一用力,強迫地扣在她纖細的柔腕上,象征著她是他的人,誰也不能動。
冰沁入心的感覺由手腕處傳來,將她驚慌的心境悄悄壓下,眼裏流露出複雜的流光。
“你不要妄想著拿下它來,這種如意冰鐲經過特別設計,一戴上便拿不下來,除非砍掉整隻手來!”看她無助的樣子,他得意地笑了,“記住,你是我的。這冰鐲可是無價之寶,換了別人我還不給呢!”
看他自大的樣子,聽著他深沉的聲音,她竟突然安心,放棄了想要拔下鐲子一動作,仔細觀察起他來。
皇甫文森看著她探究的眼,指尖劃過她的額,耳邊已傳來腳步聲,交頭於她耳畔:“千絲,你是我的。”吻吻她的耳垂,一手拂下她的眼瞼,微微一點,解開了她的穴,悄聲滑開。
蘇千絲閉著眼,熱氣逼人的夏夜,突然吹來一絲清風,耳邊聽餘下竹葉沙沙之聲,仿佛剛才這個畫麵完全沒存在過。
睜眼時,小丫已在眼前:“小姐,不早了,該歇息了。”黑夜之中,小丫完全沒發現她的異樣。
蘇千絲轉身四顧,除了叢生的竹,四周再無他物,腕上傳來的涼,讓她清晰地意識到剛才的一幕的真實存在。
那人說她是他的!臉色嫣紅,那吻——驚恐之下,一絲甜蜜浮上心頭,她記下了他的味道。隻是這人是個采花賊!也許她能從這鐲子查出個究竟也說不定,一手用力地拔,那鐲子卻始終不脫離。宿命嗎?
待她與小丫走後,皇甫文森才從竹林裏竄出來,對月而笑,千絲,千絲,你跑不掉了!等過一段時間,皇兄消了氣,他就堂而皇之地來接她回府去!到時看你再如何拒絕我?靈動閃身,他飛快地回去,他可沒忘記他還隻是個夥計。等明天一天亮,他倒要看看她會有什麼反應!
夜被明豔的陽光所替代,清晨的清涼逐漸被炎熱替代。
蘇千絲趴在桌前,腦袋裏像有數隻蜜蜂在飛來飛去,嗡嗡地響,唇上似乎還有那個人的味道,她記得那雙深沉的眼睛裏全是霸道的氣息。腕上的鐲子果真取不下來了,除非……像那個人說的那樣,砍下一隻手來!昨夜,她翻來覆去無法入眠,總感覺那雙眼似曾相識,又想不起到底在何處見過!
皇甫文森端著一籃午膳敲門走進,眼見的就是美人沉思的情景。
“怎麼是你?小四?”蘇千絲聽著聲響,抬頭一望,突然發現仔細看這新來的夥計,竟有幾分帥氣,除了皮膚黑點外。可是,午膳不應該是她的貼身侍女小丫送的嗎?怎麼是他送來?
“小姐,是崔媽媽讓我送來的。小丫姑娘不在。”他裝做無知,內心狂笑不止,臉上卻一臉正派與憨厚,走近桌前,伸手將籃子裏的菜肴端出,一一擺定,又說:“小姐請用。”
“知道了!”沒精打采地應了應,她站起身來,這才發現眼前的小四比自己高出不少,甚至可以用挺拔來形容,不禁又對他多看兩眼,想起上次在後院兒時,她被眼前這個新至的夥計看得渾身發毛,不禁汗然一句:“你先下去吧!”
“是,小姐!”皇甫文森走到問口,才又轉頭笑吟吟地讚歎:“小姐,您的鐲子真好看!”身子迅速被門掩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