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攔住他!”葉母命令道。
幾名黑衣人緊緊攥住他,本來以他的身手他們根本擋不住他,可不知為何渾身無力完全施展不開。
他沒有精力想,因為葉淩已經被推到火葬門口了!
“葉淩!”季辰銘奮力掙紮著,“你們放開我,放開我!”
恐慌爬上了心頭,他突然雙膝跪地,哀求道:“媽,我求你,求求你讓葉淩回來,讓她回來!我把季氏給你,我把我所有的東西都給你!我隻要葉淩,你把她還給我好不好?”
“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!葉淩已經死了!火葬是她的遺願。”她肯定的口吻,她不能讓他這樣任性下去了!
“她沒有死,她隻是睡著了。”他紅了眼睛,“她說她很快會醒的!”
就在他哀求的同時,葉淩已經被推著送了進去。
“不,不!”眼睜睜的看著葉淩被推了進去,他剛起身被死死的壓在地上。
“葉淩,葉淩!”他猩紅的眸珠,嘶吼著像一隻被困的野獸,“你回來,你回來啊!”
嗞嗞的聲音刺痛著他的耳膜,絕望溢滿了他的瞳孔,他歇斯底裏:“葉淩!葉淩!”
他的淚珠串成一條線般墜下,小餘生不知是不是感覺到了什麼,他放聲大哭。
每一聲嘶啞的呼喚都牽動著在場所有人的心。
是有多愛?才這麼不舍!
好久,他似乎喊累了
門開了,一個人端著骨灰盒上前。
季辰銘目光空洞的落到了盒子上,葉淩,那是他的葉淩!
他的老婆,他愛入骨髓的女人!
他顫巍巍的伸手抱著,臉貼上盒子,他喃喃自語:“老婆,疼麼?”
眾人鼻尖一酸,紛紛別開臉。
“老婆,別怕!我帶你回家,我們回家。”
而他們並沒有看到,一棵樹下站著一個身影,他眼中不複以往的溫和,布滿滔天的恨意!
葉淩的屍體是季辰銘唯一的寄托,而現在精神支柱都沒了
他整日抱著骨灰盒自言自語,床上地上散落的都是她的照片,他經常看著照片裏的人出神。
突然,他收到了一封信是葉淩寫的。
信封上龍飛鳳舞的寫著:辰銘親啟。
他修長的手指撫摸著,感受著:“人生最美好的莫過於初見,最遺憾的莫過於餘生說再見。”
“辰銘,對不起!等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就意味著我已經走了了,你知道麼,老天向來是公平的,我花了十七年的時間遇到了你,用了五年的時間來愛你這就是我的一生。”
“就在今天我檢查出自己得心髒病了我隻有三年的時間了。三年?我們相愛三年,我們的餘生卻也隻有三年,我舍不得你!”
“我不甘你的餘生和別的女人攜手度過,可我又無能為力,比起這個我更怕你獨自一生,所以,答應我找一個愛你的女人,試著和她在一起,忘了我。還有,我最想的是,把我們公司發展成世界前十名,你替我實現好不好?”
落筆人:葉淩。
日期正是他去國外出差的那一個月。
原來她那時候就知道了怪不得對他那般冷淡。
葉淩,你知道隻要是你的要求我不敢不從。
不過這次他要拒絕,他不會找別的女人,他這輩子隻有她一個女人!
他更不會忘了她,侵入骨髓的痛能忘麼?
她這個騙子,她說他們的餘生隻有三年那還有兩年呢?
她說,把公司發展成世界前十是她的夢想既然是她的夢,那麼他就一定得給她圓了?
這是你希望的,對麼?
近一年多沒去公司的季辰銘突然上班了,早出晚歸,用大量的工作麻木著自己,他就像一個機器不知疲倦。
每天晚上他一回家就倒在床上,抱著照片埋進枕頭深深嗅著他貪念的氣息。
而他的商業手段越發果敢狠厲了,季氏在他的發展下蒸蒸日上。
十八年後季氏獨占矛頭位列世界第一!
兩年後,季辰銘站在梅林中看著那塊墓碑,笑的溫柔。
“葉淩,我很聽你的話,你的夢我替你圓了,餘生我也帶到了二十歲,如今你說的我都做到了,我能不能來找你了?”
他伸手摸向了照片裏的人。
“葉淩,你會同意的對麼,你隻在我的生活裏出現了五年,憑什麼在我生命中消失二十年?”
他攥著一封信:“葉淩,下輩子可不可以不說再見?”
梅花樹下季辰銘靠在墓碑上,他永遠的閉上了眼睛,去了另一個世界,與她相遇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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