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淺淺怔了怔,她張著嘴看著宮墨。
宮家有好幾個兄弟,她唯一沒見過的就是宮墨,聽說這人一直都在國外。他是聾啞人,是宮家兄弟中最年長的一個。
他和柯希兒的婚禮就在近期舉行。現在他回來了,可是他的未婚妻跟他的弟弟睡了,而且還睡了不止一次。
嗬!現在好了,捉奸捉雙。
狼狽為奸的奸夫淫婦穿著浴袍包著薄毯,而被背叛的一個雙手滴血,一個不能說話也聽不到聲音。
如此可笑,如此悲哀。
人生啊!果真到處都是狗血,而且還總有演不完的大戲。
出了房間!木淺淺臉上的冷汗已經流了好幾撥了,呼吸清淺,不敢太用力。
雙手顫抖的很厲害,想到宮澤的背叛,她真想就地這麼的嘶吼痛哭一番,好卸去她心底最後的期望。
身邊的男人伸出手,摟在木淺淺的腰上。
木淺淺一怔,有些懵的看向一臉淡漠的宮墨。
“木小姐,大少爺隻是好意,你流血過多,應該是走不動了!”黑衣人盡職盡責的做著翻譯。
宮墨手下用力,將發著愣的木淺淺提起來,就這麼的一路的提出了酒店,拎小雞一樣。
坦白說,木淺淺真沒有多少力氣了。雙手自然垂落,指間都是血珠,走了一路掉了一路。小臉慘白,雙唇都沒了原色。
她沒覺得自己會有多麼虛弱,被宮墨放下後趕緊後退兩步,心裏告誡自己,離這個男人遠一些。一看就很危險,她可不能惹火自焚。
黑衣人打開車門,宮墨率先鑽了進去。
“木小姐,先上車吧,你的手需要盡快包紮!”黑衣人態度溫和,跟宮墨的冷酷完全是兩個極端。
木淺淺下意識的擺手:“不用了,我自己打車回去!”
她還是少跟宮家的人接觸比較好。
這次宮澤真是傷了她的心了,三年,算她瞎了眼。
黑衣人低頭看一眼車內,似是在跟宮墨交流。
他也沒有打手語。木淺淺暗想,難道這兩人已經練就了隻用眼睛就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的神功嗎?
不過她這麼傻站著也不像回事兒,就算是沒有了愛情,她也得好好的過自己的日子。
還是先走吧,轉身,左腳剛剛抬起。
“木小姐,大少爺讓你上車!”黑衣人輕笑,和煦如風。
木淺淺突然就對他有了莫名的好感。她想,這個人應該穿其他顏色的衣服才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