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也希望他能去,不過他最後到底去還是不去,這得讓他自己來決定了。”
太子想了想又說道:“父皇,兒臣倒是有一個辦法,一定能讓二弟去。”
“是嗎?你有什麼辦法?”
太子現在這麼殷勤,皇帝就更覺得其中有蹊蹺。他相信太子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,如果沒有什麼目的,他怎麼可能這麼迫不及待地希望蕭暮也跟著一起去呢?
想到這裏,皇帝就更是不想讓蕭暮去了。
“兒臣以為,二弟現在剛成親不久,秋獵的時間都比較長,二弟不願意去,可能是擔心他出去的時間太久,虧待了府上的人。不過其實也可以理解,畢竟二弟確實才剛剛成親,兒臣是覺得,既然這樣,那父皇不如讓二弟帶著家眷一起去吧。帶著家眷一起本來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,隻是近幾年少有罷了,又不是明文規定不可以。父皇何不給二弟這個機會,讓二弟帶著他的家眷一起呢?”
皇帝皺眉說道:“這怕是不好吧?如果答應讓他帶,那豈不是所有的大臣都要跟著一起帶了?雖然沒有不準家眷同去的要求,但去圍獵本來就是一件很危險的事,之前有一個大臣的側室跟著一起,就因為私自跑到了不該去的地方,被猛獸攻擊,不治身亡。也正是從那件事之後,便再也沒有誰帶著家眷一起了。如果這一次又準了,那還不知道會亂成什麼樣子。”
“父皇您的意思是說女人壞事?”
“朕何時這麼說了?”
太子沒回答,反倒繼續說道:“不過二弟的身邊除了一個女人之外,不是還有一個男人嗎?父皇不如讓他帶著那個男人一起吧?”
皇帝冷笑道:“一看就知道你並不了解你的那個二弟。之前朕給他們賜婚,那是因為那個男人為你二弟解了毒,救了他的命,他提出這種要求,朕不得不應允。但是你二弟對那個男人可沒什麼心思,你說的倒是好,可他自己也未必會帶。”
“父皇,其實有些事您不知道。”太子笑了笑說,“兒臣對於二弟回來之前的事情倒是有一些了解。兒臣聽說在二弟失憶之前,他和那澤佑的關係好到如同一人。不過因為二弟失憶了,對於之前的事,對於澤佑,他也就不那麼記得了。”
“你說的這是真的?”
“是啊,兒臣還以為成大人都和您說了呢。不過看樣子,成大人應該是怕您生氣,所以把這件事瞞了下來。”
“成大人是朕派去接蕭暮的,成大人知道是理所當然,那你呢?你又是怎麼知道的?”
“兒臣……兒臣是因為擔心二弟。兒臣後來到了二弟曾經住過的地方打聽了一下,聽那周圍認識他們的人都說,二弟每天都和一個男人在一起,和那個男人親密無間。時不時能在二弟和那個男人身邊看到一個女人,但那個女人多數都是主動黏過去,可二弟並不怎麼理睬。還聽人說二弟和那個女人要成親,但是二弟最後反悔了……總而言之,大家都知道二弟和一個男人走的很近,倒是王雨柔,她說她和二弟是青梅竹馬,她或許沒說謊,他們認識的時間是很長,可是二弟未必對她有多深的感情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說,那王雨柔騙了朕?還有成大人,成大人也騙了朕?”
“王雨柔肯定說了謊,但是成大人應該純粹是不想讓您擔心,畢竟您要是知道了您心心念念的兒子喜歡的竟然是男人,您一定會很失望。再者剛好二弟又失去了記憶,不記得那個澤佑了,成大人也自然不願意再和您解釋他們的事。但是兒臣可以肯定二弟對那個澤佑是有感情的,而且感情非常深。”
皇帝若有所思。
太子看了看皇帝的臉色,又說道:“不過兒臣以為,現在既然二弟都已經和澤佑成親了,而且還是您賜婚,那就應該幫助他們增進一下感情。倒也不是為了別的,隻是那澤佑說到底也是救了二弟的人,更何況他還不是普通人,不是說他是什麼神仙麼,既然如此,讓二弟和一個神仙在一起,大概也不是壞事。”
皇帝沒說話,繼續若有所思。
“兒臣想,二弟之前就是靠著打獵為生,那如果這一次他可以跟著一同前去,那是不是就有恢複記憶的可能呢?如果二弟能恢複記憶,那應該也是一件好事吧?至少二弟的生命就完整了,不然失去了一段記憶,那是二十多年的記憶,找不到豈不是很可惜?兒臣想二弟也一定想恢複記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