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李林,怎麼辦?我可能等不了你了……”一個姑娘眼眶含淚,對眼前的男人說道。
男人聽了這話之後臉色一下子變得很難看。
“不是說好再等我兩年嗎?就兩年……”
“就算我願意等你,可我爹不準我再等了。你知道我爹一直不喜歡你,他巴不得我能趕快嫁出去,和你斷了往來。”
“那你呢?你是怎麼想的?你也不想等了?”
“我想等,但是我沒有選擇。婚姻大事一向都是父母做主,若是我爹娘不同意,非要將我許配給別人,我也不可能反抗。”王雨柔抿了抿唇,“不然還是算了吧,雖然我們青梅竹馬,但我們可能真的有緣無分。你也知道我年紀不小了,是老姑娘了,兩年的時間……我也等不起了。”
李林苦笑道:“難怪我之前按照我們的約定在這裏等你你都沒出現,你是不是早就想放棄了?我知道我是個窮小子,我爺爺是打獵的,我爹也是,到了我這也隻是個打獵的……而你不一樣,你是書香門第出身,你是大家閨秀、千金小姐,我這樣的身份確實配不上你。也真是難得,你明明知道我配不上你,還願意與我做朋友。”
“李林,我是真的喜歡你,從十年前你救了我……”
李林打斷王雨柔,問道:“你爹之前說你對我的感情不是喜歡,而是報答,是同情。你覺得你爹說的對嗎?”
“我……”王雨柔想了想,最終低下了頭。
“看來是真的。難為你了,就為了報恩,竟然和我這個窮小子做了十年的朋友,真是太難為你了。”
“李林,其實……其實你如果願意做生意,願意去考科舉……一定會有很好的成就。你也知道,我爹就是嫌棄你的出身,但你功成名就,我爹就不會說什麼了。其實你有這個能力,我知道你雖然是個打獵的,但是你很有學問,你一直都在讀書,如果你去考科舉……”
“我現在過的挺好的,而且我答應過我爹娘,我這輩子都不會踏進官場,我不能違背誓言。”
李林想到他爹娘當時渾身是血地倒在他麵前,那時他才四五歲的年紀,他爹娘讓他發誓,發誓這輩子都不會踏入官場和宮廷半步,在他發誓之後,他爹娘就閉上眼睛,再也沒醒來過。
想到這裏,李林一陣心痛,他絕不可能違背當初在爹娘麵前發的誓,哪怕是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。
“難道你就不能為了我破例嗎?”
李林反問:“那你能為了我什麼都不顧,不顧你爹娘的感受而和我在一起嗎?”
王雨柔猶豫了許久,搖了搖頭:“我不能。我沒有辦法嫁給一個沒有前途的人,這不止是我爹的想法,也是我的想法。我是個女人,我希望自己能過上安穩如意的生活,可是你什麼都給不了我。雖然我喜歡你,但是我娘說的對,我不能因為對你的一時喜歡就毀了自己的一輩子。”
李林看著王雨柔,沒說話。
王雨柔抿了抿唇又說道:“我爹給我說了一門親事,那人是個世子,雖然為人……但他的身份擺在那,必定前途無量。我也希望你能早日找到一個能與你同甘苦共患難的人,可惜我不能。原本我想著過來可以試著說服你,但我失敗了。既然沒能說服你,那就隻能和你告別了,以後你也不要來找我,我們不會再見。”
李林沒說話,王雨柔也沒等李林說話就跑著離開了,李林看著王雨柔的背影,想著他們相識這麼多年的種種,心裏覺得不痛快,握緊拳頭朝著自己眼前的樹上就是一錘,手放下,血順著就流了下來……
澤佑剛找到在人間的堯煦,便見他正用手不停地垂著樹,那樹看上去倒沒什麼問題,可澤佑的手卻在流血,看上去很是駭人。
澤佑想過去拉住堯煦,無奈他此時此刻隻是一隻小狐狸,尚且不能化成人形,行動很不方便。他不能直接跑過去,便隻能走到堯煦身邊,用自己的狐狸身子在堯煦身上蹭一蹭,咬著堯煦的褲腿,好讓他能注意到自己。
此時此刻李林正沉浸在自己心愛的人離開自己的痛苦之中,他甚至都感覺不到自己手上傷口的痛,正在這當頭他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拽他的衣角。
李林低頭一看,發現竟是一隻白色的小狐狸。
小狐狸見堯煦低下頭來,也歪著腦袋看了看他。
按說李林心情不好,不會有耐心地對一個動物產生興趣,但他這麼一低頭就看到那隻小狐狸,也不知道怎麼了……他竟覺得這隻狐狸看著眼熟,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。不過他也並未多想,畢竟他是獵人,什麼動物是他沒見過的?隻不過他雖然是獵人,卻從未殺過狐狸……
其實雖然他是個獵人,但他對狐狸這種動物天生就有好感,讓他始終無法對狐狸下手。小時候他看著爹捕獵,有一次他爹抓到了一直狐狸,本來要將那狐狸扒了皮,給他做衣裳,但他就是不肯,愣是求了他爹兩天,這才將那隻狐狸給救了下來,還為狐狸包紮傷口,喂得肚皮滾圓後將狐狸放走。他仍記得當初為這事兒他爹還說他沒出息,將他餓了一整天,之後他爹再捕到狐狸也都被他救了下來,至於他爹以後見到狐狸也懶得抓了,免得還要帶回家當祖宗一樣喂著,太不劃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