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聽過最好的故事,是相守到老。
我最終稿還是邀請了顧殊途去了我的出租房子,他看著眼前的屋子,又開始說著要我搬家。我笑著搖頭,才開了門。
裏麵還沒有收拾好,屋子裏麵還有成堆的東西放在盒子裏。還有門口放著的不知名的袋子,我笑著把床上的衣服拿開,總算是騰出了一個能坐的地方。
“你先坐,我把這邊騰一下。”我彎腰收拾著地上的東西,回頭和顧殊途說著。
顧殊途拉住我手裏的袋子,放在了一邊,才按著我的肩膀把我按坐在了床邊。
他左右看了看,才隨手扯過一個盒子,掀開上麵的紙盒,放在地上,坐了下來。
我低頭看著他,他盤腿坐在地上。仰起頭,才開口說道:“其實,藍魚的事情我並沒有說完。你曾告訴過我,你們在S市相識,你說藍魚曾救過你。我以為你們會從此陌路,沒想到她居然找上你了。”
顧殊途搖頭失笑,他低頭,雙手交叉握著。頓了頓,才說道:“藍魚在高中的那一年,和社會上的人走的很近。那段時間,我還沒有喜歡她,隻是覺得和她在一起玩的很好,那個時候她和一個男人走的很近。那個男的混黑道,直到我上高二那年,我才聽說那個男人入獄。因為販毒,而公安機關破獲案件也是因為接到舉報。
我後來去找藍魚的時候,她已經走了。她消失那麼久,直到大學我們在一起。我才意外發現,她身上有槍傷,我見過她的手術刀,或者說那已經不是普通的手術刀了。藍魚回來找我的時候,我很吃驚。她每次離開都突然,這一次出現也不知道能待多久。我知道自己留不住她,所以我也不敢奢求。可是直到前幾天,我接到一台手術,子彈穿透,而那個人我卻剛好認識。我開始懷疑藍魚的出現,而那張卡片,是當年那個男人手下的一家夜總會。而現在的主人不知道是誰。”
我聽著顧殊途的話,才把那張黑色的卡片拿了出來,正麵隻有四個字,雲屏韶光。背後有一個電話號碼,下麵的小字寫著,遇到不一樣的你,酒色燈火,三生回眸。
我以為是造型工作室,而顧殊途卻告訴我是另一個樣子。
“藍魚回來的時機似乎很是時候,我說不清是為了什麼,可是她每一次做事都有目的。周末我和你一起去,至於那張卡片,你還是收著吧。本來想我拿著,可是想著還是算了,你還是自己留著吧。也許將來會有用。”
我手裏翻轉著那張黑色的卡片,直到顧殊途說完,我才停下。原來,每個人心裏都不是能藏住故事的人,或者說,每個人都需要傾訴,就像存儲滿了之後的清理,就像在另一個人那裏備份。
“你還是愛她的。”我輕聲開口,就像最直接最簡單的話說成了最刺痛人心的一把劍。
顧殊途抬頭,看向我的目光有點愣,他盯著我看了很久,才仰頭哈哈大笑,知道眼淚出來。他才停下,雙手捂著臉。
“我愛她,可是也恨她。”顧殊途低著頭說道。
我正要開口,他卻突然起身,眼睛雖然發紅,但是笑臉依舊掛在臉上。
“很奇怪,每次遇到你總會說一堆的事情。看來我們緣分很深,不如你忘掉陌淩,我放棄藍魚,我們在一起吧。”
我看著顧殊途的眼睛,彎了嘴角,才起身拍了一下他的腦袋。
“你啊,一天也就拿我開涮。好了,天色不早了,回去吧。路上小心些。”我笑著說完,一邊送他出去。
直到看著他離開,我才轉身回去。對於顧殊途,我想我一直抱著知己和朋友的心態在和他相處,他性子活潑,也許剛好是我缺失的那部分。我想我在顧殊途身上看到了我希望知己活成的樣子,那種對於生活都是積極向上的態度。
我回到出租房的時候,才開始脫了外套收拾著自己的新家。一切都要過去,一切也要開始。
手機嗡嗡響著,我拿過手機看了一眼。陌生號碼,我想著上次陌淩打過來的電話,不是這個號碼的。我想了想還是接了起來。
“喂?”我小心翼翼的開口,心裏不由的緊張起來。
“你好,是張茜嗎?”
對麵傳來的聲音沉穩有力,我疑惑的時候,對麵又開始說話。
“我是婚戀網的,那天你我接到了你的郵件回複。所以今天才給你打給你打電話,網上工作人員說,周五有個集體見麵會活動。你要一起嗎?”
我能感覺到對麵聲音裏的期待,我低頭想了想,還是答應了下來。畢竟第一步還是要走的,我把地址告訴他,答應周五一起去。
放下電話,才開始收拾著東西,明天還有一場麵試,我需要工作,需要錢。我還有太多的責任要擔,我有什麼資格還在矯情。感覺眼角有淚滴落下來,抬手隨手擦幹,然後加快了手上的動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