鮮血,流離,燈光,舞池,城市的最深淵的噩夢往往伴隨著第一輪的明月。
我把最後一鍋湯端了上來,看著低頭吃飯的萌寶,才微微皺眉,萌寶似乎從出來的時候就一句話也沒有說過。陳暮坐在飯桌一邊,慢條斯理的吃著東西,碗旁邊放著堆成小山的尖椒,我記得他明明吃的,難道是自己做的太鹹了還是沒熟。
我放進去嘴裏的一根尖椒絲,細細的咬了咬,味道剛好,我疑惑抬頭,剛好看見陳暮和我四目相對,他對著我眨了眨眼睛,心情似乎要比我想象的好多了。
中午飯結束,萌寶抱著碗進了廚房,我原本想離開,可是看著陳暮提前離開回了書房,心底那一絲絲的疑惑已經泛濫成災。陳暮似乎變了,在一夕之間,我已經習慣每次他洗碗,以至於在他離開的時候,我幾乎沒有反應過來。
“阿姨,我下午要去上補課班,司機叔叔要在1點來接我,我得去收拾書包,阿姨下午好好休息。”萌寶從廚房出來,揚著頭對著我說道。
“我,萌寶,你……”我還沒來的及和他繼續說話,就看見萌寶消失在我麵前,轉頭看去,萌寶小跑著進了自己的房間,緊緊的關上了門。
我疑惑抬頭,望向二樓的書房,陳暮到底發生了什麼,但是我敢肯定的是,萌寶似乎知道些什麼。
陌淩從飯店出來,才算是鬆了一口氣。如果一切順利,他會在一個月之內回去,S市,終究要打出一片天下。
“黑子,那個姑娘那邊看緊些,律師那裏也緊咬住。過了這三天,再說。”陌淩放下手機,仰頭看著灰暗的天色,才感歎了一句,最近怎麼老是下雨。
安琪和陌衡結婚三個月,安琪從一開始的不情願,到後來的妥協,本以為和陌衡沒有感情至少有點交情,怎麼知道三個月之內,陌衡根本碰都不碰她。要不是意外撞見陌衡自己在自殘尋找快感,她怎麼也想不到曾經的男人會如此不堪的才能起來。
安琪坐在沙發上,剛剛才送走自己新的男友,身子正乏力,不過那幾個小時的翻雲覆雨還是讓安琪滿意的,畢竟她還年輕。陌衡舉著傘進了家門,看見裏麵坐著的安琪時一臉的鄙夷,那臉上的春色怎麼掩藏不住。
“我要去美國了,你家那邊也就那個樣子了,你要是想走就一起,不想走的話離婚或者留著那張證都行,反正我不在乎。”陌衡說著,信手閑步的在客廳慢慢的晃蕩著。
安琪回頭,一臉的不可思議,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問道:“為什麼?我們不是要讓陌淩下台嗎?你手裏可才拿到你父親的股份。”
陌衡拿出口袋裏的煙慢慢點燃,深吸了一口才說道:“我外公要是不把我送走,他兒子可就栽了,嗬嗬,親情這個詞,我一生都是敗筆。我也不想折騰了,累了。”
安琪看著陌衡轉身,那背影倒是別樣的落寞,安琪跺腳,她不想放棄如今的生活,她的一切資源都在國內,她沒有那麼大的資本和勇氣去國外。
安琪不甘心,如何甘心,看著外麵的天,雨一直在下,“陌淩,若不是你,我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,我一定不會讓你得到幸福。”安琪咬牙,拿著包離開了客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