錦書緊緊在倚在顧庭安的懷中,嗅著顧庭安身上的龍涎香的味道,無比的心安。
“庭安,莫怕了,隻是日後,我也許白日都不能見光,不能碰你,甚至我會不願見你,隻有夜晚降臨,月光灑下,我才能和你相擁,可你白日那般操勞,晚上哪裏還有時間陪我。”
顧庭安不知是激動還是緊張,抱著錦華的雙臂還是有些微微發顫。
聽了錦書的話,顧庭安卻笑了,“這倒容易,你白日待在室內,我上完朝就去就寢,夜裏月亮露了麵,你在將我叫醒,我陪你暢遊花園,你伴我批文審案如何?”更在錦華的眼眸處落下愛憐的輕吻。
錦書難得有些羞惱,他這一世求的不過是有個人能陪他說說話,最好能知心,有人能聽聽他唱戲,最好能知意。
而顧庭安就是那個知他心,懂他意的人。
雖然兩人日後白日不得相見,但夜裏卻可以舉案齊眉,把臂同遊,也是一樁美事。
“好,那你日後就做個晝夜顛倒之人吧,但是可不許誤了朝事,要是日日休息不好,做了短命鬼,也好早些來陪我。”
錦華破涕為笑,心情大好。
顧庭安牽起錦書的手,與他十指緊扣,“好,那我就做個短命的明君吧,有你在身邊,想昏聵幾日,都怕是不行了。”
二人說笑間,漫步走回草屋。
卻發現崔公公早就將小小的草屋裝點一新,草屋的木門被染成了漆紅,“佳偶天成”四個大字高高懸於門上,一看就是顧庭安的手筆。
錦華心中一陣感動,今日這人說要補給自己一場大婚,自己卻是不信,沒想到他卻將當日的遺憾全部記在心中。
推門而入,劉裁縫笑嗬嗬的坐在高堂之上,他背後是一個大大紅色雙喜,滿屋的紅燭,搖曳著光輝。
錦書暗笑,看來自己是中了顧庭安的套了,哪有剛剛和好,回來喜堂都準備好的道理。
“夫郎,你對為夫的布置可還滿意?”顧庭安在這氣氛的渲染下,對著錦書耍起了花腔。
錦書板起一張俊臉,“休要胡言。”瞪著顧庭安的眸中有些惱怒。
顧庭安有些無措,難不成臨門一腳,愛人卻不願和自己結成夫夫?
“錦書,你可是怪我,自作主張?”顧庭安的臉上滿是落寞。
錦書這人偶爾就是有些小壞,看到顧庭安的反應,他卻“噗。”的,掩唇偷笑。
這下顧庭安哪裏不知,他這是又上了錦書的當。
不過看著錦書眼中的靈動,顧庭安卻直覺被戲耍都是如此的幸福。
這時崔公公端著劉裁縫親手製作的戲服回來,“回稟陛下,奴已將喜服取回。”
顧庭安沉著點頭,“很好,那便放入內室吧。”
崔公公畢恭畢敬的將喜服端如內室,放在喜床之上,立在一邊等待服侍二人更衣。
緊隨其後的錦華進入內室,直覺的更加誇張,目之所及皆是一片深紅。
“庭安,你這椒房是給誰布置?我可不是那西漢的陳皇後。”
椒房雖好,可那陳阿嬌卻沒住上幾年,他又不是女子,如若察覺這人對自己的愛已消失,他絕不會留念。
他要做的是那長青的鬆柏,絕不是那椒房中的嬌花。
顧庭安小心翼翼的幫錦書寬衣,聞言更是一陣好笑,“怎麼?怕我今日椒房獨寵你一人,明日就去尋了他人?”
錦書點了點顧庭安的手,“等你不願這樣伺候我的時候,我定是轉身就走。”
本是一句玩笑話,顧庭安卻懲罰性的吻上了錦書的唇。
一番廝磨,兩人才氣喘籲籲的分開。
錦書被吻的滿麵潮紅,清雋的麵容和帶水的眼眸,撩的顧庭安心顫不已。
“不要胡鬧了,等下劉叔該等急了。”
錦書責怪著顧庭安的不懂事,手下穿衣的動作卻沒有一絲放慢,他可不敢在給這人留下一點空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