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敢去找西苑,我怕我在找西苑的時候遇上寧宇珩,那尷尬大了。
我終於在這座城市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。
然後我遇上了我戴安娜。
我不可拒絕的跟戴安娜坐在了一塊,聊起了人生。
西餐廳裏,她端著紅酒杯,風情萬種地看我:
“我真不知道聶安華看上你什麼。你看看你,現在就像是一個Loser。彷徨,無助。”
我看戴安娜, 她說得沒錯,我現在就是一個Loser。但是在她是聶安華的追求者時,我聽了不高興。
我反駁不了,然後繼續聽她踩我:
“我承認你挺漂亮,但是漂亮的女人在三十歲之後就沒有任何優勢。身份和地位,才是一個女人的優勢。”
我突然又覺得自己失敗了,活在了二次元這麼久,我居然沒有任何的身份地位,麵前的女人一個手指頭就可以捏死我。她一句話,在我離開了聶安華之後,就可以讓我失業。
“怎麼樣,要不要再考慮考慮我之前說的話?我給你錢,給你前程,給你身份地位,你離開聶安華。”
她喝了一口紅酒,笑得迷人:
“如果你想要把兒子帶走,也沒關係,我幫你。留下也沒關係,我視如己出。”
她拿小熙說事,刺激了我:
“這位女士,我離開我老公對我有什麼好?我有兒子,聶安華的親生骨肉。即便是母憑子貴,我也一樣可以從聶安華的身上得到你說的身份和地位。”
戴安娜看著我,像看一隻老鼠;
“嶽清秋,今天跟你坐在這裏,我是什麼都查清楚了再來的。你兒子不是你親生的,包括被聶安華瞞著他家人的事。你們的婚姻,是個協議。”
我徹底成了Loser,輸掉了全部。
戴安娜看著我,眼裏全是精光:
“我給你開條件,是因為看在你養了謝安華的兒子的份上。我愛聶安華,完全可以愛屋及烏。想要是聶家的長輩知道你們的協議,知道聶安華的兒子不是你生的,會怎麼樣嗎?”
戴安娜走了,我自己坐在咖啡廳裏,看著眼前她給我留下的合同發呆。
我把合同撕了。
我可以離開聶安華,但是我希望不是這樣。
但是,聶安華決定離開我。他讓他的秘書打電話給我,約我明天去領離婚證。
所以,被我撕掉的合同,沒有了存在的意義。
我打電話給西苑,在這個城市我已經沒有其他人可以傾訴:
“西苑,出來陪我喝杯酒吧。”
我嬉皮笑臉:
“我失戀了。”
西苑隔著電話對我喊:
“你失什麼戀,你最多是離婚。”
我淒苦:“嗯,離婚。”
西苑聽說我離婚,立刻報了個酒吧名,就掛了電話。
我坐在酒吧的角落,獨自喝酒。西苑殺了進來,對著我滿是焦急:
“怎麼離婚了?之前不是好好的,還有你兒子都給他生了。”
提到了小熙,我終於淚如泉迸:
“小熙不是我生的。你知道的,我和聶安華的婚姻一開始就是個協議。他的秘書剛才已經打電話來跟我多了,明天可以跟他去領離婚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