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穿著睡裙,站在門口看門外的聶安華,有了飛將過去迅速關門的衝動。
但是這個衝動很快陣亡,聶安華走進了門,順手還把門給關上了。
我真的是,我的天!
我想起了我去美國的前一天晚上。
算什麼?那天晚上是?
“我要睡覺了。”我心虛,我不知道等一下會發生什麼鬼,我於是下逐客令。
“睡覺?我也可以陪你睡。”
這算不算耍流氓?我心想著,很快也把它變成了實際語言。但是聶安華今天晚上是沒打算給我好過了:“我們還沒離婚,這是夫妻之間的義務,怎麼會是耍流氓。”
二次元的不現實世界讓我腦袋出現了當機,夫妻之間的義務?什麼義務?
下一刻我想起了。夫妻之間沒有睡覺的義務怎麼造出子孫。
活了三十歲,我如20開外的小姑娘,麵紅耳赤。
聶安華趁著我羞燥不已,不敢拿眼睛看他的時候貼了過來:“害羞了?”
他步步緊逼,我一退再退,結果退無可退,他抱住了我。
我反應激烈,推著他想要退開,結果碰到了床沿。為了保住平衡我隻能向前傾。
於是,欲拒還迎。
他一定是這麼認為的,我看他嘴角都笑到了耳邊。而我真的不是欲拒還迎,是真想離開他的懷抱。
我隻好拿我的病說事:“我想吐。”
我做了吐的前兆:“我有潔癖,跟男人太親密我想吐。”
他看了我一眼,顯然沒相信:“那你一個人把小熙養大,挺辛苦的。”
我無語了。小熙也算個小男人,他在揶揄我。
一開始照顧小熙,確實夠嗆,但是後來他把我的潔癖治好了。
我呆在聶安華的懷抱,認命了:“這是我的房間,請你出去。”
“這是我的家。”
我去!我竟然無言以對。但是不就是找個房子找個落腳的地方嗎?
“那我走。”
其實我住得挺開心,這裏有幹爹,有小熙,還有聶安華。
“我走,你早點休息。小熙你就不用管了。”
他親了我一口,走了。
我看著他關上了門,一個大字摔在了床上。
我突然意識到了,我真的是一無所有。
聶安華提醒了我。
我睡了,帶著我的一無所有。夢裏我卻有了全部,我,我的生父生母,家,小熙,還要聶安華。
我醒了之後,抓起了電話,給西苑打電話。
西苑那個小蹄子最近恢複原形:“姐,拜托,幾點哈?這麼早,幹嘛?”
我忽略她被吵醒的起床氣:“西苑,我想找我親生父母。”
“那就找啊。”
我掛了電話,開始收拾東西。
我提著我的行李出了客廳,幹爹看著我提著行李來幫忙:“清秋啊,這是要去旅行?怎麼昨晚沒聽你說。”
“幹爹,臨時決定的。小熙先拜托你照顧,好嗎?”
“少爺知道嗎?”
“還不知道,遲點我會給他打電話說一下的。”
說才有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