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也是經常出去吧,但是晚上都是睡在家裏的,這讓他可偷樂了好一陣子。
“歡歡這小丫頭真不錯,這個杯子真是個寶物,我現在感覺身體越來越有勁了。”賀長鬆開始主動找話說。
他也是個活了大半輩子的人精了,知道這小子除了歡歡,基本上沒有對人有過好臉色。
賀西釗聞言,許久,居然淡淡的“嗯”了一聲。
賀長鬆更加來勁了,往他旁邊又挪了一點,那模樣就是一個十足的老頑童。
“西釗,跟爺爺說說,你是不是挺稀罕歡歡那丫頭的,要不要爺爺去給你問問她啊?”
他想,這小子雖然看起來一副冷冰冰,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,但是那心裏麵肯定是喜歡人家的,但是礙於麵子又不好說,肯定害羞著呢!
賀西釗淡淡的瞥了他一眼,隨後又收回了視線,聲音低沉華麗,“不必了。”
賀長鬆皺了皺眉,“你們兩個是不是鬧矛盾了?這是怎麼了,往常不都是待在一起的嗎,你這次回來居然一次都沒有去找她啊?”
賀西釗修長的手指,一圈圈的按著太陽穴,眸子有些疲憊的閉了起來,“爺爺,我感覺很累。”
這話一說出來,把賀長鬆嚇了一跳。
他很少叫自己爺爺,可是這一次,他叫了自己,還說好累。
這是怎麼了?
他還沒問出口,賀西釗又接著開口了。
“我以為,就這麼永遠守著她就好了,反正,不會有人比我更讓她在意了,就算一直這樣下去也無所謂。”
“可是,她突然就知道了去怎麼愛一個人,她愛上了一個男人,很愛很愛,願意去為他死。”
“她告訴我,她愛那個男人。”
賀西釗說到最後,居然第一次的,聲音中帶著隱忍的哽咽,“這麼多年,難道她不懂我對她的感情嗎?”
賀長鬆看著他這幅樣子有些心疼,拍了拍他的肩膀,沉默了許久,緩緩的開口,“西釗,你,聽爺爺說啊,那個……感情的事情,是不能勉強的,有時候,不是時間的問題,就是在於那個人是誰。”
“或許,你和歡歡認識了這麼多年,她對於你,更多的是朋友和親人之間的喜歡,所以,永遠不可能像對待心愛的男人那樣對你吧!”
賀西釗低低的笑了笑,抬起頭來看他,“哪怕那個人手染鮮血,是個殺人如麻的魔鬼也無所謂嗎?”
賀長鬆歎了一口氣,“孩子,有時候,感情就是這樣,是不論對方是何種身份,世人把他傳的多麼可怕憎惡,隻要喜歡上了,那就是一輩子,他嗜血,可也有溫柔,但是,卻也隻對那一個人。”
“你知道嗎,歡歡他外公,靳家那個老頭子,他的老伴年輕時是國際通緝犯,專門盜取那些國家機密文件賣給別國,殺人放火的事情也沒少幹,後來被靳正國給擒住了,沒想到這兩人居然看對了眼,後來那女人為了他金盆洗手,可惜生了靳城遠這小子之後,居然生了一場病去世了,靳正國那之後,再也沒有對別的女人動過心。”
“所以,感情的事情,終究還是要看緣分的,強求不得。”
賀西釗默默地聽完,卻詭譎的勾起了唇,“我若是,非要強求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