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,宋叔叔,我怎麼就沒有想到,一直是他給小諾製定的治療方案。於是,我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宋叔叔身上,雙眼直直的望著電梯。
這時間,對於我來說真的是都秒如年,我不停的看表,差不多不到一分鍾就看一次,明明才過了沒多久,我卻覺得過了好久似的。
這種煎熬,簡直比死還難過。
終於,伴隨著叮咚一聲,電梯的門開了。
上官瑞和宋叔叔匆忙的走了出來,身後還帶了一個人,我不認識,但此刻我沒心情去管那些。
“宋叔叔!”
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,一個箭步衝了過去,抓住他的胳膊,就像大海中飄蕩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一樣,“宋叔叔,求求你,一定要救救孩子。”
而與此同時,醫院的院長也來了,“宋先生。”然後,是一陣整齊有序的腳步聲,一直到我跟前,院長一身白大褂,身後還帶了兩個醫生。
“都準備好了。”他對宋叔叔說道。
“嗯。”宋叔叔點點頭,對我們說道:“放心吧,我先進去看看孩子。”話落,就跟著醫生進了搶救室。
“來的路上,我們已經溝通好了,孩子的情況也都掌握了,該準備的都已經就緒,放心吧。”上官瑞說:“那個人是我嶽父之前帶過的一個徒弟,多年來專注研究植物人病例,他帶了藥過來。”
伊墨點點頭,拍了下上官瑞的肩膀,這就是他們兄弟間的默契。
我抬手擦了擦眼淚,“謝謝!”
“不用客氣,伊墨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。”上官瑞說。
我吸了吸鼻子,沒再說話。盡管如此,我現在仍舊是手足無措,不知道該如何是好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也許很短,但對於我來說十分漫長。我聽到病房的門開了,幾個人走了出來。
為首的就是宋叔叔,他跟那些醫生用專業術語說著什麼,然後,摘下口罩,在我們希冀的目光中說道:“暫時穩定住了,不過究竟能不能挺過這一關,要看今晚了。”
“宋叔叔,你的意思?”我腦子徹底就慢了半拍,或者說都不轉了。平日裏這麼簡單易懂的話,今天都聽不懂了。
“剛才來的時候,事發突然,救孩子要緊,我也沒有時間詢問你們的意見,就擅自做主了。”他微微歎了口氣,指著身後的那位,就是剛才跟他一起來的那個他的學生,“這位是夏威廉,以前我的學生,他今天帶了藥過來,說實話,有風險,因為畢竟沒有在真人的身上實踐過,但是孩子的情況,說句不好聽的,死馬當活馬醫。這藥,我做主用了。
孩子現在是穩住了,但究竟會是什麼情況,我沒辦法預料,也沒辦法給你們一個承諾。二十四小時之內,如果依然能夠穩定,那麼,我們就成功了,如果……那我隻能說,盡力了。”
“後麵,我們隻能等。”等一個奇跡,孩子根本就還沒有脫離危險。
我小腿一軟,眼前一黑,朝著地上栽倒下去。
“心悠!”耳聽伊墨擔憂的叫我,他將我抱起來,旁邊有醫生指引著快步把我送進了就近的病房。
“伊墨!”我叫一聲,我沒有昏迷,可是眼前卻看不見了,我的心沉了又沉,“我看不見了,我又看不見了。”難道我還要再次失明嗎?
“別擔心,你沒事。”伊墨說著,隻聽宋叔叔道:“我看看。”
然後我就感覺到眼皮被人翻看,還有人拿了什麼儀器弄到我的胳膊上。
我是擔心自己再次失明,但我更擔心孩子,我在心裏祈求著:老天爺,如果非要帶走些什麼你才滿意,那就全都要我的,放了我的兒子,我可以看不見,要我的命都行,求求你放了我的兒子吧……
到底是我做錯了什麼,要這麼懲罰我,那就都報應在我身上吧,別折磨我的孩子,他還太小,現在才五歲的孩子。
“怎麼樣?”好半晌,我聽到伊墨問道。
“按理說不應該的,不過手術後也沒有好好的調養,加上剛才受了刺激,所以才會導致再此失明。”宋叔叔說。
“再次失明?”伊墨的聲音明顯帶著一絲顫抖,“宋叔叔,您上次在術後檢查的時候不是說恢複得很好,沒問題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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