從周繼航的嘴裏,倒是聽說伊墨的情況好了很多,已經出院了。知道他好,我也放心了。再後來,聽說他去了海島基地,我們也沒再聯係。
雖然心中難免失落,但也為此高興。我想,他是真的放下了。這樣就好,他以後可以開始全新的生活,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,過上本該屬於他的榮耀生活。
隻是每到夜晚的時候,我常常會站在窗前,望著外麵,盡管,什麼都看不見。想象著他曾經在樓下的樣子,手機裏播放著他為我唱的歌。
那些歌曲,都被我收藏了起來,每晚,都是聽著他的歌聲入眠,就好像,他一直在我身邊。
“伊墨。”我會在夜晚叫他的名字,也會在夢裏和他嬉鬧,我想我會帶著這些美好的回憶,走過這一生。
日子就這樣平淡的度過,我開始適應盲人的生活。
歐陽涵幫我熟悉了周圍的環境,我讓她帶我去買了很多法醫刑偵類的盲人書籍。也許,做不了法醫,不能去出堪現場,但是我可以做相關的學術,能為警方提供一些有價值的東西,也是好的。
重新找到了生活目標,我去了警局準備辭職,畢竟,現在這種情況需要給單位一個交代。
可是局長並沒有接受我的辭職申請,他說,一切都還是未知數,就算我真的失明了,那也以後再說。而且,他說我現在可以幫忙分析案件。
我知道局長說的意思,是有些案件可以讓我根據偵察員和現場法醫的描述幫忙分析,因為我法醫知識紮實,經驗也算豐富,加上我懂犯罪心理。
這讓我心裏很激動,也很意外。其實我哪裏舍得脫掉這身警服。
局裏還給了我特殊的待遇,有案件的時候就來,沒有的時候不用過來,不需要我打卡上班。
更讓我安慰的是,局裏的同事們見到我一如往常,誰也不提我眼睛的事,跟我說話還和以前一樣。
一晃,又過了十幾天的時間,一天中午,我參加完一個案子的分析,方天澤突然找到我,說是有個緊急的案件需要我的幫助。
雖然心裏狐疑,他可是真正的專家,我跟他比起來簡直就不是一個台麵上的,怎麼會需要我的幫忙,但也二話不說,就跟他走了。
本以為是去專案組,沒想到他開車載我去了機場。
“方總隊長,我們不去專案組嗎?”我問。
“哦,忘了告訴你,不在京都。”方天澤說:“而且這個案子比較特殊。”
我點點頭,這也無可厚非,方天澤親自抓的,情況一定很複雜。不過,我沒聽說外省市出了什麼大案子啊。
到機場後並沒有等,直接上了飛機。一路上都有個女人在照顧我,隻是不說話,方天澤說是他的助理。
“方總隊,這個案子是個什麼情況?”飛機上,我問道。
“你別叫我方總隊了,咱們也是熟人,你就叫我的名字吧。”他說。
我不置可否,想了下,什麼也沒叫,再次問道:“這案子到底什麼情況,你先給我說下吧。”這是我們這行的習慣,都盡可能的在到達案發現場之前,多了解情況,以節省時間。
“呃,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,到了再說吧。”方天澤說
我皺了皺眉,這不該是他的作風啊。
“那……”
“好了,你先休息會吧,到了地方有你忙的呢,這案子比較複雜,涉及到保密,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。”
我抿了抿唇,對他的解釋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,但也沒再說什麼。
幾個小時後,飛機降落。
一下飛機,一股清風帶著海水的鮮鹹撲麵而來,天氣很熱,不過因著海風的緣故,倒也讓人挺舒服的。
“這案子在濱海城市啊。”我說。
一般濱海城市的案子動用到京都特安組,那恐怕不是一般的棘手。港口四通八達,涉及到的也廣泛。
我猜測著,不隻是命案那麼簡單。
“嗯。”方天澤應了一聲,讓助理扶著我,上了一輛車,是一輛越野車。
車廂裏很安靜,按理說,京都的人到地方,都會有負責人來接,然後做下自我介紹,在車上就會簡單說下案情。
可是這個接機的自始至終都沒說過一句話,好像不存在似的。
車子也並沒有走多久,大概也就十幾分鍾的時間,就停下了。
我心說,這是哪個濱海城市,怎麼公安局離機場這麼近,一般來說這應該還沒出機場區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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