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沒說話,目光瞟到了他的手臂上,那一處清晰的咬痕,還泛著血絲。
“走!”二話不說,拉起他的手就朝著外科診室走去。
“你這是關心我嗎?”耳後,他嬉笑的說道。
我沒回頭,隻淡淡的說道:“都咬破了,要是不及時處理,很容易感染。”
他的手一直是給產婦咬著的,不像我,當時還戴著手套,就那麼一瞬間,也沒咬透。
“這點小傷不用那麼緊張,還要掛號排隊的,你要是真的覺得有問題我車上反正有東西,你就幫我弄一下就完了。”
我愣了下,他說的也不無道理,現在掛號排隊,恐怕要等很久。
於是兩個人出了醫院,他買來的那些醫藥用品都還有很多,我拿了消毒水,幫他處理了一下,又給他上了藥包紮好。
他盯著那處看了半天,“能得到陸法醫親自處理,真是我的榮幸。”他說:“你還是頭一次對我這麼和顏悅色,毫無戒備。”
我瞟了他一眼,果然是本性難馴,沒好氣的道:“怎麼不給你咬掉一塊肉。”
“隻要不是咬在你身上,那也行。”
輕飄飄的一句話,讓我怔了一下,他似乎也感覺到了尷尬,立馬換了一副不正經的笑臉,“我是男人嘛,皮糙肉厚。”
我不置可否,看了看他車內的一片狼藉,“這,怎麼辦?”
“再買一套唄。”他無所謂的聳聳肩。
“剛才真是謝謝你了。”要不是他,今天這對母子恐怕真的凶多吉少了。
“應該的,出力的還是你。”他看了看我,“有沒有人告訴過你,你認真時候的樣子很美。”
我擰眉,這就是再笨也能聽出幾分曖昧,輕笑一聲:“說這種話的人很多。”你不是第一個,所以不用跟我這討好,我不吃這一套。
雖然說對他的印象大大改觀,但距離還是要保持的。
“當我沒說。”他無辜的扯了下唇,“要不,幫我去挑一套車飾吧,我一個大男人,你看這,知道的我是救了人,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殺了人呢,到時候再把警察招來,還是得勞煩你給我澄清。”他半開玩笑的說,倒是把我拒絕的話都給堵回去了。
不過,再怎麼說他都是做好事,想了下,也就答應了。
兩個人將車子開去美容店,選了內飾的東西,服務人員說還要等兩個小時才能弄好。納碩便提議去吃個飯。
說實在的,這個點我也餓了,再拒絕就成了矯情了。
我們選了不遠處的一家中餐廳,算不上高檔,但環境還成。其實像我這種工作的,向來不挑吃飯的環境。
“你今天怎麼會在開發區?”靜下來了,我也問出了自己的疑惑。
“我說是巧合你信嗎?”他幫我倒了杯水。
“你覺得呢?”這個解釋真心沒有多少可信度,我要是不諳世事的小女孩或許會信兩分。
“好吧,我實話實說。”他一攤手,“我是跟著你去的,這個解釋滿意嗎?”
我扯了扯唇角,想起跟蹤我的那個黑影,又看了看他一身黑衣,難道是他,可我怎麼還是覺得不對勁。
於是不動聲色的問:“你跟蹤我幹嘛?”
“天地良心,不是跟蹤,是跟隨。”他笑著舉了舉手,做了個無辜的表情。
“好吧,那你說說,你跟,隨,我幹什麼?”我故意把“隨”字咬的很重。
“你這樣子好像要吃了我。”他笑了笑,“這不是聽說你受傷了,想要看看你,前幾天你一直沒上班,今天才過去,就看見你送那孩子去車站,我也不好打擾,就鬼使神差的跟上去了。本想等你送完了人表達下關心,誰知道你火急火燎的打了車又走了,我就又跟了上去,還沒來得及打聲招呼,就出現了孕婦的事情,這不,後麵的你都知道了。”
我擰了擰眉,“若真如你所說,那我到開發區下車也好一會了。”
“我說陸法醫,我是開車你是步行,我好歹得找個停車位吧。”他說著有些委屈的聳了聳肩,“不帶這樣的,我好心救人現在還要被你懷疑,你看我像壞人麼?”
“你也不像個好人。”我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,他的解釋差強人意,可我也找不出什麼不妥的地方來。
“我哪不像好人了?”
“連真麵目都不敢露,成天帶個麵具,這又不是演武俠片,所以綜合解釋,你是沒臉見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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