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這些日子以來他做的所謂的血液課題研究,其實一直是在暗中為陸家豪提供資料,其實,真正研發病毒的人,是他!
當我看著他被戴上手銬的一刹那,真的恨不得是自己出現了幻覺。
“為什麼?”心裏有太多的疑問,最終也隻化作這三個字。
“一時的選擇。”李科看著我說。
“所以,其實這幾年你對我的幫助,包括對我的提攜,都是抱著目的的對嗎?”往事一幕一幕,出現在腦海,我似乎豁然開朗。怪不得他總是在我麵前說陸家豪的好,還總是讓我傳遞什麼東西。
“那些你讓我帶給他的東西,都是你給他傳遞的消息吧?”
“你很聰明。”李科依然對我露出讚許的目光,“心悠,你是個好苗子,幸好,沒有被我帶偏。”
“我不明白。”為什麼代表正義的人,卻甘願淪為邪惡的魔鬼。
“我也不明白。”李科自嘲的笑了笑,“陸心悠,你的一身正氣別丟了。”說完,示意前來逮捕他的警員,邁著大步從我身邊走過。
我悄然轉身,淚水在嚴重打轉。看著這個曾經讓我樹立為榜樣的人的背影,心中五味雜陳。仰了仰頭,我追了出去,“李科!”
他的身形頓了下,我對著他的背影喊道:“萬劫不複有鬼手,太平人間存佛心,我陸心悠,這一輩子,都不會辜負這一身警服。”也不會忘記,當我正式加入警隊行列的那一天,他帶著我宣過的誓言。還有,我們一起聊著某省秦法醫的事跡,並將他說的話,當作我們自己的座右銘。
李科沒有回頭,可當他被押進警車的一刹那,我看到他抬起手肘,擦了下自己的眼角。
我摘下警帽,以一個學生的姿態,目送他的離開。直到押解他的警車消失不見,我才轉身離開去了審訊室。
陸家豪在審訊一室做著筆錄,我隔著窗子看了一眼,那慫樣,早已經嚇得直哆嗦,倒是竹筒倒豆子吐了個幹淨。我真不明白,這樣的人,當初我媽媽是怎麼看上他的。
提步又走向審訊二室,伊墨一大早就坐在這裏了。
“我能跟他說幾句話嗎?”裏麵並沒有人審訊,隻是門口有一個警員看守著。
警員幫我打開門,這一舉動已經說明了一切。我點點頭,走了進去。
“等你好久了,隻是沒想到你現在才想起我。”聽見聲音,伊墨抬起頭,衝我露出一個和煦的微笑,就像曾經的某個早晨。
“謝謝你的早餐。”我說。
“你太不會照顧自己。”他說。
我不置可否的抿了抿唇,走到他的對麵,靠在桌子上,手指撫、摸著桌子的棱角。
“你來,不是跟我比沉默的吧?”他有些調侃的笑道。
我的手指顫了一下,抬起頭看他,四目相對,我卻從他眼中看不到一點點罪犯該有的神情,反而特別的明亮。
“有話就說吧。”他抬起手腕看了下自己的腕表,“我想,沒多少時間了。”
我鼻子沒來由的酸澀,好半天,才道:“伊墨,小諾永遠都是你的兒子,不管你曾經做過什麼,這一刻,你是值得原諒的。你對我們的好,我都會記得。”
他微微勾了下唇角,“那你呢?”
“什麼?”
“我說你,小諾的身體裏流淌著我的血液,就一定是我的兒子。可我現在要的,是你。”
這話他說的很輕,卻字字有聲,像一道響雷,衝擊著我的耳膜。
“怎麼?很難回答嗎?”見我不作聲,他又問:“陸心悠,你愛我嗎?”
我愣怔了半天,他似乎得不到答案不罷休,再次問道:“陸心悠,你愛我嗎?”
望著他的眼,我點了點頭,“愛!”這一點,我很肯定,“雖然,你騙了我,也利用了我,但我不可否認,我是真的愛上了你。”
“如果我被判刑,你會等我嗎?”他又問。
“會。”這個答案我都沒有經過大腦思考,因為,這根本就是一個不現實的問題,我很清楚,他犯了什麼樣的罪,也知道,一定是死刑。
這樣回答,算是給自己,也給他的一個安慰吧。何況,我根本就沒想過這一生會結婚了,因為,伊墨已經徹徹底底的走進我的心,就算失去,也再容不下其他人了。
“這可是你自己說的。”他說:“陸心悠,你這輩子,都隻能是我伊墨的女人,等我娶你。”
嗬,這是下輩子的約定吧。
我張了張嘴,剛要說話,就聽見一聲門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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