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瞪口呆看著徒弟吃了好一陣,見吃完一個蝦腿,還伸手去掰另外一個,律賓忍不住問道:“你不會吃完三個吧?”
“丟在這裏太可惜,要不我抗一個你抗一個?”
“感覺你中這個功法的毒比較深,我當年沒像你這樣吃。”
“所以啊,師父,小徒為這事快愁死了。”
“你得像我當年那樣,痛下決心節食和停止修煉。”
“太晚了,小徒曾嚐試節食,發覺經脈丹田都有混亂奔潰的趨勢,不進食怕活不下來。”
“經脈丹田?什麼意思?”
“這個以後再慢慢解釋,你對原來功法理解有誤,當務之急就是到古洞看原版壁畫,說不定你還誤解功法其他部分。”
被一個後生說理解錯誤,律賓有點不悅:“到時候你去就是,我到要看看你對壁畫又能領悟出什麼新花樣。”
“師父,那個地方遠嗎?”雖然知道律賓不會提前告訴,但張立還是好奇問道。
“夠你走十天路。”
不是很遠,大馬和畢月一幫人都在城外,出城可以騎馬趕路,也就兩三天路程。...
天亮這裏的守衛估計會換崗,不能呆在這裏把蝦肉吃完,張立隻好用長矛把兩具蝦體串起,一人扛著兩具。
在任何不開化的社會,對未知事物都有敬畏感。黃斑是軍隊的專職巫師,每次作戰前她都要裝神弄鬼,不然出征的士兵心裏會不安,另外也給其他平民做點法事撈點外快,所以黃斑收入不錯,住的地方比較大,是個有五間石頭房帶獨立的院子。
兩人趁著夜色摸到黃斑院子外,院子大門反鎖著,但難不倒某些人。張立將長矛斜靠在牆上,腳踩在長矛上,輕鬆翻越兩米高的院牆。院子裏比鏢局的略小,不過能在地麵上有這麼大地盤,也是相當不錯的了。
張立打開門放律賓進來,律賓以前來過這裏,直接向中間房子走去,貌似黃斑住在那裏。律賓推開門,仇人正爬在房子中央的石床上休息。聽見門打開,黃斑被驚醒,睜開眼看見律賓闖進來,微微感到驚訝:“你是怎麼出來的?”
“哼,賤人。”律賓長時間營養不良,當然不是黃斑對手,在門口側著身子,讓後麵的打手進來。
黃斑驚奇看見一個公蝦,挑著兩具蝦人。這人把肩上東西放在地上,迫不及待扯了塊肉開始吃。知道來者不善,但想不到來者自帶食物,而且不分場合開始吃東西是讓人驚奇。
律賓有點看不下去,催促道:“先辦正事,待會再吃行嗎?”
張立邊吃邊暗地分析,覺得黃斑有點怪異。半夜有人闖進房子,按心理學至少應該大呼小叫,可她除了開始詫異外就沒其他反應,表情保持平靜。
見死徒弟沒理會自己還在吃,律賓有點慍火:“你他媽是吃貨嗎?”
“師父,親手殺仇人才算報仇。”對方太平靜,這事不能魯莽。張立說完,抽出一杆長矛遞給律賓。
開始說得好好的,不厚道的徒弟跑到這裏來慫了,現在叫自己上,律賓怒道:“我他媽是賤人對手嗎?白癡。”
黃斑冷哼道:“怎麼?你們是來要我命的?”
剛才黃斑冷哼一聲殺氣十足,這個大母蝦絕對不是巫師那麼簡單。張立在腥風血雨中接觸不少人,知道黃斑有點名堂,放下手裏的肉,當和事老:“師叔,你以前對不起師父?要不你給他賠禮道歉化解下恩怨。”
黃斑冷笑道:“叫我道歉?做夢。”
一旁的律賓感到惱火,用蝦爪敲了下張立的頭:“白癡,誰叫你來和稀泥,不想要地址了嗎?快動手。”
張立老實說出自己的顧慮:“師父,她有點怪異。另外你看她右手是不是比左手大很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