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自己心愛的女孩子有欲、望,卻不能親近。
天知道,他忍耐的多辛苦。
親親抱抱,隻是隔靴搔癢。
“對不起。”
“我不是想聽你說對不起。”
鬆開顏雪的手,傅景言煩躁的耙了粑頭發。
“小憶,我究竟應該怎麼做?你告訴我,我哪裏做的不好,不夠,你都告訴我,嗯?”
“沒有,你很好。”
“那為什麼……”
說到這裏,傅景言說不下去了。
轉過身,他背對著她,狠狠的吐出幾口渾濁的氣。
還能是為什麼?
他知道原因。
不愛,不喜歡。
多簡單。
顏雪看著他挺拔高大的背影,心裏一酸。
這一刻,他的背影那麼悲涼。
這份悲涼,是拜她所賜。
她何德何能。
她有什麼資格折磨這樣一個好男人。
深吸一口氣,顏雪伸手,輕輕的揪住了傅景言的衣擺。
傅景言身體狠狠一震,就這樣僵住了。
“我,我餓了。”
低而柔的女聲。
這已經示弱,還有一丁點的撒嬌。
對傅景言來說,沒有比這個更讓他驚喜的了。
轉回身,他張開手臂抱住她。
胸腔被喜悅填滿,他嗅著她發絲清新的味道,無可奈何又甘之如飴的甜蜜抱怨。
“你呀你,隻是這樣就要了我的命了。”
“我哪有。”她小聲咕噥。
放開她,他捏著她的肩,低頭盯著她微紅的臉頰。
“怎麼沒有?你隻要稍微軟一下,我就軟成水了。你就是我的克星。”
說完,他摟住她的肩往車子走,“去吃飯,去吃飯,不能餓著我的小憶。”
他們交往中,顏雪還沒有把自己真正的名字告訴他,也沒有和他提起自己的事。
反而是傅景言,把自己的底,包括交往過幾個女友,全部交代的幹幹淨淨,徹徹底底。
在她麵前,他要表現自己是一張白紙。
顏雪慚愧,自問做不到這一點。
上了車,傅景言探身過來給顏雪係安全帶。
鼻尖突然湧上男人清冽氣味,顏雪心髒發緊,聲音也皺巴巴的。
“我,我自己來。”
他看了她一眼,瞥見她通紅的耳尖。
心癢難耐,伸手碰了一下。
顏雪瞪大眼睛,驚慌失措。
覺得她反應有趣,他索性保持這個姿勢。
兩個人距離極近,近到幾乎呼吸相聞。
她不太化妝,唇上就是自己本來的顏色。
不是很紅,有點粉嫩。
傅景言的視線黏上去,就移不開。
喉間滾動,他的聲音沙啞,“小憶,我可以親你一下嗎?”
“什麼?”
顏雪驚愕。
他笑,舔了下幹澀的唇,“可以嗎?”
一邊問著可不可以,他一邊湊的更近。
現在,他們唇距不過幾毫米。
顏雪腦袋空白,身體先於意識。
在他吻上來的瞬間,偏頭避開。
傅景言的唇擦過她滑膩的頰。
失落。
但即使如此,也讓他一陣心猿意馬。
而顏雪則明白了一件事。
這個世界上,原來她避不開,躲不掉的,隻有肖蒼山的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