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時此刻客廳裏的男人一點睡意都沒有,站在牆壁斑駁的走廊上,挑眼望著不遠處的依稀車燈。
黑色眼眸愈發的緊縮,因為他知道,來者肯定是黎戈。
如果是放在之前,自己肯定會直接下樓,跟“偷窺”自己妻子的黎戈單挑,但是近日蘇然似乎對自己的誤會越來越深,而黎戈作為他們關係的敏感存在者,理智告訴陸銘煜,絕對不能夠再像以前那樣衝動。
尤其是今天蘇然在吃飯到回房間的這段時間裏,從來都沒有正眼看過自己一眼,而更別說跟自己說話了,整個就是無視自己的存在。
難不成他的然然就這樣的被樓下的這個男人給奪走了?
六神無主的伸手在口袋了搜索很久,這才微微顫抖的拿出白色香煙盒。
點上一根煙,隻有嗆鼻的煙霧味道,才能夠喚醒自己的一絲理智。
而這也是入住蘇然家裏這麼長時間以來,第一次獨自落寞吸煙。
自然,樓下的黎戈也看到了站在陽台上的那抹生硬身影,四目相對,沒有輕易示弱的意思。
對於陸銘煜,黎戈自然沒有多大的接觸,但是從蘇然身上的反應來看,黎戈知道蘇然確實傷的夠深。
而自己僅僅是一個過客,奈何去參與人家的私人情感?
況且還是過去式。
但男人之間的對視,卻縈繞著濃鬱的火藥味。不分輸贏。
“嗡嗡”適時,放在口袋裏的手機發出震動聲音。
原本沒心思接,但是連環扣卻是讓人感到煩躁。
修長手指快速的在手機屏幕上按下接聽器。
“說。”從單薄唇片中吐露出來的字眼,一點都不友好。
“boss,裴先生情況恐怕”半夜接聽到裴家傭人打來的電話,文誌半刻都不敢耽誤,顧不上被挨罵,急忙撥通陸銘煜的電話號碼。
但電話始終都不連不上,急的自己額頭直冒冷汗。
“什麼?”麵部雖然沒有什麼神情上的變化,但是急促的語氣還是把自個完全的給出賣了。
“裴老先生的病情惡化了說是想要見蘇小姐。”探索這陸銘煜的口氣,這才小心翼翼的把後麵那句話給說出來。
因為他不知道boss大人在這場追妻之旅中,有沒有吃到閉門羹。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掛上電話,看著牆壁上的鍾擺,淩晨兩點
而剛剛逗留在樓下的那輛刺眼白色座駕,早已蕭然的離開了。
雙手緊緊握住走廊上的鐵杆,眉頭緊蹙。
因為陸銘煜深知,按照目前的狀況,蘇然斷然不會輕易的跟自己返回a市。
想到自己這些天所付出的努力,都沒有半分半豪的收獲,陸銘煜的內心感到無比的惆悵。
是夜未眠。
大清早就看到蘇然送完鬱鬱回來後,就馬不停蹄的收拾屋子。
雖然隻是打掃衛生,但是一種不安感在自己的心頭愈發明顯。
“然然,我來吧。”獻殷勤的圍繞著蘇然轉,但是女人沒有半點想要跟陸銘煜對話的意思,照樣無視他的存在。
“然然,我知道錯了。”心想肯定是昨天自己沒有得到她的應允,而輕薄了她,陸銘煜馬上可憐兮兮的看著蘇然。
“讓開。”冰涼涼的兩個字,毫無溫度,刺的陸銘煜心直疼。
雖然萬分不情願走開,但是避免對方發火,陸銘煜連忙聽話的挪了挪腳下的步伐。
但蹙著的眉毛,卻沒有半點舒緩的意思。
“然然,你想要我做牛做馬的都可以,但是不要不理我,好不好?”看著蘇然忙碌的背影,陸銘煜緊隨其後,嘴裏嘟囔著,似乎是要把內心的委屈給全部表現出來。
好讓蘇然憐憫。
“那你做給我看啊。”眼皮都沒有輕抬一下,看來陸銘煜這套小把戲,在蘇然的眼中全然沒有任何作用了。
而聽到這話,陸銘煜的後背僵硬了一下,倒吸一口氣。
“好。”從唇瓣中吐露出一個慷鏘有力的字眼,然後就要半蹲在地板上學牛還有馬的叫喊聲,但沒有想到蘇然卻直接走回臥室了!
衣櫃裏僅有的幾套衣服早已收拾好,而孩子的用具也整整齊齊的打包好了,看著空蕩蕩的臥室,蘇然閉了閉眼眸。
擱在手中的電話上,那一行字是那般醒目。
“下午四點的飛機。”
原來這一切來的那麼快。
當正式要離開陸銘煜的時候,蘇然才發覺自己的內心是那麼的不舍。
正在傷神的時候,臥室中猛然晃過一個人影,而手中的手機給被來者給搶去了。
雙眸中溢滿猩紅血絲的陸銘煜緊蹙著眉毛,咬牙切齒。
“這次你又要離開我幾年?”舉著手機,恨不得想要把手中的東西給砸碎了!
如果不是發現蘇然不對勁,想要進來看看她到底怎麼了。